黑joker表情有些複雜的說:“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這兩個小家夥的胎盤。”
我心中一驚,再仔細看時,果然認出那是已經碳化了的一塊胎盤。
當初我和周茹初為了救小麗,去找劉天的時候,曾按照劉天的要求,去同學那裏偷偷的花錢買了一塊胎盤,也就是車河子,那時我就已經看到過胎盤的樣子。不過不同的是,當時我們弄到的是新鮮且血淋淋的,特別刺激眼球。而現在這個,則是已經碳化的,看起來就是黑乎乎且幹巴巴的一團,單從外觀來看,確實非常難判斷是同樣的東西。
王直道:“難不成,它倆是雙胞胎?”
我皺起眉頭,再看向耳室內,發現兩個小怪物竟然共同抱著那個已經碳化的胎盤,吃力的跳上了那口陶缸,並一起跳了進去。
黑joker一聲不吭的走上前,墊腳向陶缸裏麵看了片刻之後,退了出來,看著我說:“哥哥,它們兩個好像睡著了。”
我聞言一愣,也冒險走進耳室,謹慎小心的低頭向陶缸裏麵看去,竟然看到在那些泥土之中,露出了好幾根白骨,還隱約看到了一具顱骨。而那兩個小怪物,則共同抱著那個胎盤,趴在陶缸正中央,一下下的吸著大拇指,真的好像睡著的嬰兒一樣,與之前的表現形成了非常強烈的反差,讓我此時的心情非常的複雜,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替它們感到難過。
在我的注視中,兩個小怪物漸漸的停下了動作,胸口也不再起伏,身上的表皮以驚人的速度發生著變化,逐漸幹癟發皺泛黃,最後它倆竟然就在我的注視中,抱著胎盤,變成了兩具小幹屍。
這樣的場景,真的好像是在夢中才能看到一樣,讓我產生了非常強烈的不真實感。剛剛還活蹦亂跳,讓我感覺對我們充滿威脅的兩個小怪物,竟然就在我的注視中,變成了沒有生命的幹屍……難道,這一切都隻是我的幻覺嗎?要不然怎麼可能會發生?
我愣了好一會,在王直和寧飛的呼喚聲中,緩緩回過神。
“走吧,繼續。”我轉身出了耳室,回到甬道之中,繼續向前走。
王直和寧飛也都好奇的進入耳室,待看到陶缸內部的場景後,都是驚得出了聲,但他倆也什麼都沒有說,與黑joker陸續趕到了我的旁邊,與我共同向這座古墓深入。
剛剛的那一幕場景,就像是一場陰雲一樣,籠罩在我的心頭,讓我的心裏特別的不是滋味。
雖然不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我可以猜到,這一定是與某種邪惡的殉葬製度有關。論年代,那應該是發生在奴隸社會的事情了。罪惡的年代,當權者們總會極致的濫用他們的無知,來肆意的踐踏一切生命。而這一切,又與大自然的生死法則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剛剛進入這座古墓之前,我的心裏多少還對這座古墓的主人懷有極大的歉意,但現在,所有的歉意都已經煙消雲散,剩下的隻有惱恨與厭惡。
雖然我們的行為很不光彩,也一樣充滿罪惡,談不上什麼正義,但我已經不覺得這有多大的錯。
在胡思亂想中,我們又向前走出了一大段距離,發現兩側的牆麵上出現了不算精致,但非常多彩的壁畫。
壁畫的內容大多體現了當時這個國王的日常生活,我從中能夠看出他生活的混亂和放蕩,以及對人命肆意的踐踏。
不過,這一切在當時看來,應該是能夠拿出來當做炫耀的資本吧,而且還一定很受墓主人的欣賞,並願意常常追憶,否則怎麼可能被畫在這甬道兩側的牆壁上。
除了日常的生活之外,壁畫上還體現出了墓主人對於升仙化龍的美好願望,隻不過以現代人的角度來看,這一切其實不過是一場悲慘的笑話。
王直感歎道:“你們說,當了國王,就是這樣子的生活嗎?如果真是這樣,白讓我當,我也不當。”
我說:“不同時代的人,因為生活環境的不同,因為對世界萬物認知的不同,所向往的,所推崇的,也都不同。如果生在那個時代,估計你擠破頭也想去當那樣一個國王。”
王直淡淡道:“我才沒那麼冷血和愚蠢。”
走在旁邊的寧飛忽然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並將我們也都給攔住。
“等一下,有情況。”寧飛沉聲說道。
王直怔了怔,止步緊張的低聲問道:“什麼情況?”
寧飛抬手指著前方道:“前麵有陣法。”
我們聞言都抬頭向前看去,立刻看到,在前方甬道的左右和盡頭,各有一扇光禿禿的大石門,將我們前方的路,分成了三個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