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盜洞出來,帶著一身焦糊的氣味兒,我們都疲憊的坐在皇城嶺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看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看著下方那一片片翠綠的山林被風吹起波浪,都笑了起來。
現在,寧飛所需要的所有東西,我們都差不多知道在哪,知道通過什麼方法才能得到了。
王直說:“現在是不是就等著把所有東西湊一起,召喚大神龍?”
黑joker道:“召喚什麼大神龍,咱們要召喚的是寧飛他爸。”
寧飛心情不錯,並沒有因為玩笑話而生氣,反而點頭笑道:“是啊,就等著召喚我爸了。”
收拾行囊,調整一番之後,我們離開了山東。
我給周茹初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她我們的行程,然後開車一路南下,到了杭州,找回了寄存在黑joker那些怪物處的縛魂鎖。
而後我們又去了趟我家,找到我爺爺,在爺爺的幫助下,我們取了一些七彩石。
在這期間,我給陳漠晞去了通電話,告訴她我們已經湊齊了寧飛所需的所有東西,隻差她們陳家的攝魂鈴,希望她能夠將之借給我們。
陳漠晞沒有拒絕,但是提了個要求,說是要參與我們接下來的行動。
一道奇異的大陣,將如一個黑洞一般,將我們已知的世界與所有未知的世界聯係在一起,這種事情隻是想想就足以讓人興奮。
在征得寧飛同意之後,我們與陳漠晞相約在那藏有通向另外世界的棺材的古墓附近見麵。而後我們一路開車向西,回到了西安。
畢竟這是我們自上次與郭曉決戰之後的第一件大事,加上這一段時間,已經喜歡上驚險刺激的眾人都閑得無聊,於是在經過幾次開會討論之後,由我們幾個人帶隊,加上周茹初、小麗、其餘四位當代摸金校尉及孟凡華等人,共同趕奔河南。
根據我們曾經留下的記號,我們找回到了財叔當初離世的那座古墓,在最下層找到了雷公木。
粗壯的一截木頭,整體呈焦黑,上麵“劈裏啪啦”的有著閃電光亮,看得我們都有些頭疼,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才好。
後來我們動用了隔離電源的厚塑料布,將雷公木包起,累死累活的將之從古墓裏麵拖了出來。
隨後,我們找到了陳漠晞,共同趕奔那一座古墓,尋找那位黑衣神秘人。
一路上,眾人都顯得有些興奮,畢竟這一次我們要麵對的危險要少很多,主要是陪同寧飛,幫他壯膽,順便也長長見識。
拋開生意場上那些事情,與陳漠晞再次在這樣的氣氛中相見,我感覺我們好像又回到了曾經那段每日都要麵對各種危機和未知冒險的生活之中,忽然覺得一群人穿梭在山林之間尋找古墓的畫麵很是親切。
人在每一階段,所處的環境不同,所擁有的也不同,導致所渴望的生活狀態,所奢望擁有的,都不同。
曾經在大學剛畢業的時候,在失業的時候,我最渴望的,就是能夠進一個大型公司打拚,憑自己的努力,賺下一大筆錢,為徐家村的鄉親們做些事情。現在,當初的願望已經超額視線,我也因為周茹初的關係,負責起了遠比我曾經想象要大得多的集團公司,但我卻已經厭倦了爾虞我詐,燈紅酒綠的生活。
現在的我,更喜歡與身邊的人遊蕩在叢山峻嶺之間,待每日清晨第一縷陽光灑下的時候,或者在更早一些的時候,離開簡陋的小木屋,去迎接新一天未知的冒險旅程。
而這些,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不得不算是一個奢望。
等這邊寧飛的事情結束,等之後我們再幫楚天舒將他所麵對的問題解決,我的生活將步入正軌,將不得不回到商業場上,帶上偽善的麵具,一點點成為我必須要成為,卻不想成為的人。
周茹初牽著我的手,走在我的身邊,低聲問我:“你這一路都在發呆,想什麼呢?”
一旁的陳漠晞笑道:“故地重遊,感慨著呢唄。挺好,還是跟你們出來好玩,我成天在城市裏麵都悶得煩死了。我家那口子,每次說帶我出去玩,不是去遊樂場,就是泡酒吧,一點新意都沒有。現在的男人也真是的,以為自己喜歡的生活別人都喜歡,就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身上,非要把自己覺得好,但人家不一定喜歡的強行附加上去。這一點,陸舟就很好,隻管別人想要什麼,然後就會拚了命去爭取。小初呀,我真挺羨慕你的。要不,咱倆換換?”
周茹初氣道:“咱們可都結婚了,這種玩笑不能亂開。再說了,我憑啥跟你換,才不換!”
說這話的時候,她鬆開我的手,緊緊抱著我的胳膊不鬆開,那樣子好像在故意向陳漠晞示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