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之中,朱傑指揮著軍政要員緊急控製住鼠疫的疫情,開始了新一輪的軍事部署。幾乎與此同時,闖營之中,李自成也在控製著疫情,隻不過區別在於,朱傑手中有著兩個治療鼠疫的良方,可是闖營軍中卻是沒有,這個玩意潛伏期長,可是一旦發作起來,卻是突如其來,數日之內,就能夠讓人一病不起!
現在李自成都已經快要愁死了,僅僅七天的時間,軍中病死的人數已經超過了兩千人,病發的更是接近兩萬人,根本就是防不勝防,哪怕是李自成派人搜羅了大量的藥草,延請名醫,都無濟於事,越來越多的人躺下,越來越多的人死去,使得整個闖營都彌漫著恐懼的氣氛,如同末日降臨一般!
束手無策,完全是束手無策,不管是宋獻策,還是李岩都沒有什麼辦法!
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將得病的將士一個個的隔離開來,可是,真正的一旦隔離,那幾乎就是意味著死亡啊,守著這麼多的病人,即便是想好,都沒有辦法恢複健康的,闖營中的將士更加的恐懼了,即便是感覺到了身體上的不適,也絕對不敢顯露出來,生怕被上司給隔離到其他地方去,那可就是真的死定了!
如此一來,病發了還隱瞞不報,鼠疫傳播的就更加的厲害了……
李自成澀聲說道:“軍師,李岩兄弟,你們說,這可如何是好,在這樣病下去,咱們大軍可就沒有一個能夠作戰的人了!看看,看看,四萬多人,現在已經有兩萬人發病了,占據了我們大軍兵力的一半啊……”
“闖王,還請稍安勿躁,但凡大疫,從發生到結束,總會有個過程的,有出生就有衰亡,如果一場瘟疫發生了,就結束不了,那天底下的人豈不是早就死絕了?”
李岩沉聲道。
“可是,可是,這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我們馬上就支撐不下去了,如果這個時候明軍派人前來進攻,我們隻怕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看看軍中,哪還有半點的士氣,即便是將領們一個個都是無精打采的!”
李自成焦躁道,“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
宋獻策無奈的搖搖頭,勸道:“闖王,現在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西路軍了,劉芳亮的大軍相信也快要到了,隻要他的大軍到來,我們就還擁有勝算,要知道,現在明軍的主力可是都在開封府之中呢,我就不相信了,孫傳庭的大軍逃不過鼠疫,我們的大軍逃不過鼠疫,難道朱傑的大軍就可以逃掉鼠疫?那是不可能的,隻要朱傑的明軍也被鼠疫傳染了,那我們有西路軍這支生力軍,擊敗明軍易如反掌!”
正在說話間,一個斥候急匆匆的走進了帥帳,跪倒在地答道:“啟稟闖王,我們從開封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開封城內的朱傑雖然在全力防治鼠疫,但是軍中依舊爆發了鼠疫,每天都有病倒的士兵被抬出軍營,軍心已經開始渙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