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國沉聲道:“闖王,如今合你我兩家之力,對付一個朱傑,我想也可以有必勝的把握了吧?畢竟這次兵敗並非是我們戰力不如明軍,也不是謀略不如明軍,而是很大程度上受了鼠疫的影響,使得我們義軍元氣大傷,現在鼠疫已經漸漸消退,我們從湖廣又帶來了四萬餘人的生力軍,沒有道理還會輸給朱傑!”
李自成似笑非笑,看了李定國一眼,問道:“李將軍看來真的很想跟這個朱傑較量一番啊,可惜,現在朱傑遠在開封府,這南陽境內的明軍並非是朱傑親自統率的,隻怕要讓李將軍失望了!”
“哈哈!”
李定國大笑道:“闖王,這就是您與諸位將軍的不是了,如果朱傑在的話,您們心存忌憚,倒是也在情理之中,可是現在朱傑遠在開封府,距離此地上千裏了,您還有什麼可顧慮的,集中我們的優勢兵力,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方城之敵予以重創,到時候,即便是朱傑親至,無兵無將,他也隻能扼腕興歎了!”
李自成眼睛一亮,這句話說得倒是不假,這次集中在方城的大軍可都是朱傑帶到河南的主力,如果將其全部圍殲了,那朱傑跟自己叫板的本錢可就沒有了,而且,趁著李定國在,借助著李定國的實力,幹掉朱傑,也可以盡可能的損耗自己的實力了,一舉雙得啊!
“好!李將軍說的不錯,那我們就稍作整頓,向著方城發動進攻,一舉拿下方城,圍殲明軍精銳!”
李自成喝道。
李自成與李定國緊鑼密鼓的進行著部署,隨時都有可能向著方城發動雷霆攻勢,方城,如今同樣是嚴陣以待。
如今的徐一帆自然感覺到了壓力山大,要知道對手兵力可是已經超過了六萬人,甚至達到七萬人都有可能,可是自己就僅僅這兩萬多人,要知道現在的闖軍跟獻軍與前幾年,恩師盧象升圍剿的時候大不相同,經過這些年來的發展,闖軍主力精銳與獻軍主力的戰力比之以前有了長足的進步,再也不可能向恩師那樣,僅僅兩萬天雄軍,就可以將李自成趕得到處跑了。
方城縣衙,秦牧風、舒信琛楊承祖等人團團圍坐,看著徐一帆,等著他拿主意。
“一帆,你倒是說話啊,隻要你一聲令下,哪怕是赴湯蹈火,我們都在所不辭!”
舒信琛沉聲說道。
徐一帆搖搖頭,答道:“舒大哥,現在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們兵力太過單薄,南陽城集中的可都是農民軍的精銳主力,貿然進攻,我們殊無勝算,現在最好就是以不變應萬變,隻要我們主力集中於方城,進可攻退可守,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農民軍出現破綻……”
秦牧風撇撇嘴,答道:“帆哥,要我說,你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怕什麼?我來打頭陣!如今我們單單是騎兵就有一萬多人,放手一搏,未必就沒有勝算!更何況我們還有兩千火槍兵呢!”
徐一帆白了秦牧風一眼,冷哼道:“牧風,你小子給我老實點!現在不是在追擊李自成的殘兵敗將,而是重新迎來了湖廣闖軍與獻軍的精銳,與我們在開封重新對陣李自成的精銳一般無二,當初在開封之時,我們可以用計伏擊劉宗敏,可以以空城計坑死李自成,但是現在我們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六萬餘眾的農民軍聚集南陽府,我們已經沒有了各個擊破的可能,硬抗,你想將這兩萬多人的性命都扔在這南陽府?未來你怎麼想大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