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憤怒歸憤怒,順天府將人抓走了,他一個小小的僉書,不過是從五品的官職,而且還是武將,如何有權力跑去順天府鬧事?真的帶人將順天府砸了?
天了嚕,總兵大人可是不在京城,在河南呢,萬一出點差錯,非但一營的弟兄要搭進去,搞不好連總兵大人都要給坑了!
何疇也隻能先派人將秦漢的府邸保護起來,祈禱消息快點傳到通州鎮,起碼這件事情要鄧九如大人出麵,也才能夠管點用,別人的級別差太多了。
即便是鄧九如也不過是一個副總兵,掛名的指揮使,從三品的武將,不要說對上陳演這樣的閣臣,即便是麵對順天府的同知府丞,都沒有足夠的底氣!
不過,鄧九如倒是來的很快,接到了消息,鄧九如一路快馬加鞭,就從通州跑到了永定門,兩者相距五十餘裏,一路之上,鄧九如都快將戰馬給打殘了!
郭禮被抓了,那可是自己手下的一員幹將啊,而且這事情可大可小,又一次對上了該死的陳演,鬧不好就要捅出大簍子!
抵達步兵營,早已經到了掌燈時分了,鄧九如聽著林旭講述經過,秦漢,後軍步兵大營指揮使,跟自己一樣,同屬朱傑麾下的副總兵之一。
如今戰死沙場,屍骨未寒,那個陳演就已經欺負到家門口了,實在是令人心寒,是可忍孰不可忍!
鄧九如牙齒都要咬碎了,眉頭緊皺,兩眼噴火,欺人太甚!真的以為總兵大人不在,我們通州鎮就好欺負了?
“大人,現在怎麼辦?”
林旭問道。
鄧九如寒聲道:“怎麼辦?等到明天再說,他們順天府衙門口雖然大,但是也不能輕易動我們的將領!現在天色已晚,我們的人沒辦法進城了,等著吧,明天一大早,我就前往兵部麵見方大人跟孫督師,這一次,一定要討個公道回來!”
就在步兵營中沸反盈天的時候,一彪人馬來到了永定門。
“大人,咱們再往前走,就到了當初通州鎮設立的診治鼠疫病患的營地了,怎麼,咱們來一個故地重遊?”
戰馬之上,查栓向著朱傑笑道。
朱傑眉頭一揚,問道:“栓子,我記得臨行之前就已經交代給鄧九如了,這裏是是要改建城軍營的,你說現在鄧九如在這裏駐防了沒有……“
查栓笑道:“老大,您的吩咐,誰敢不聽啊,太多了不敢說,隻怕鄧九如會在這裏放上一個步兵營的。”
“走,那咱們就去看看,看看到底是哪一個步兵營在這裏……”
說著話,朱傑催動戰馬,向著步兵營方向跑了過來。
待到距離不是很遠的時候,朱傑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軍營已經遙遙在望了,可是,這軍營之中的燈火是怎麼回事?按照軍中的軍規,醜時一到,軍營所有的燈火,除了巡視與打更的之外,全部熄滅,如今都已經到了子時了,竟然還燈火通明,看著點點燈光,隻怕整個軍營沒有一處熄滅燈火的!
“混賬!他們在搞什麼鬼?這個時間了,還在鬼混?鄧九如怎麼搞的,難道我不在了,他連軍紀都忘記了嗎?”
朱傑臉色冰冷,冷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