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傑……”
保國公朱國弼臉色陰沉,這一次還真的特麼的撞上了鐵板了,雖然說自己得到了消息,朱傑在朝堂之上,引起了眾怒,最後不得不黯然離開天威軍,但是也僅僅是不在直接掌握天威軍的軍權而已,聖眷可是沒有減少多少,誰都知道,天底下,皇上如今最信重的就是這個朱傑了,沒有第二個人!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人家現在來南直隸,來南京,就是要獨掌南直隸軍政大權的,崇禎特意賜下天子劍,可以便宜行事,先斬後奏,最重要的是,崇禎想要讓朱傑再造一個天威軍出來!
別看南京城的重臣與勳貴們,一個個都對朱傑不服不忿,但是真正麵對朱傑的時候,哪一個心頭不敲鼓?這個小子可是號稱活閻王,在北京城,被他幹趴下的權貴沒有八十,也有一打了!連首輔陳演,國丈田弘遇都給幹掉了!
“這還不算,朱傑直接命令他帶來的騎兵,將三河幫在南京城的所有堂點全部給搗毀了,大小頭目沒有一個漏網,全部生擒,說是要等到秋後問斬呢……”
錢延凱澀聲道。
眾人一個個臉色鐵青,這個朱傑,未免也太不給南京城的大佬們留麵子了。
五城兵馬司那是六部部堂的禁臠;錦衣衛是守備太監韓讚周手中的利刃,至於這三河幫,則是勳貴橫行南京城的倚仗,雖然三河幫上不得什麼台麵,但是背後下黑手捅刀子,則是絕對離不開這樣的幫會的,數百人的大型幫會,實力可是著實不小的;
“保國公、忻州伯,各位爵爺,咱們可是必須將兗州候跟董翔他們給救出來,朱傑剛剛一到南京城,就讓咱們一個個的灰頭土臉,那以後誰還會聽咱們的?無論如何也要遏製住朱傑的囂張氣焰!”
兵部侍郎呂大器急聲說道。
趙之龍白了呂大器一眼,答道:“呂大人,你有那個本事,那就交給你去辦吧,讓朱傑將人都給交出來……”
呂大器神情一滯,擦了,我不過是一個沒有啥實權的兵部侍郎,你讓我去跟堂堂的南直隸總督、鎮國公去過招?
“趙大人,您是在開玩笑吧?朱傑哪裏能夠聽我的?”
趙之龍冷哼一聲,喝道:“那你還特麼的說朱傑囂張?人家那是囂張嗎?你們都打到人家家門口了,就差一點點,連人家的永興銀行都給拆掉了,如果不狠狠的抽出兩記響亮的耳光,他還有辦法在南京城立足?兗州候這是自投羅網,怪不得別人,誰也幫不了他!”
眾人一咧嘴,心中暗自對趙之龍不滿,這才特麼的剛剛開始啊,你就這樣認慫,將兗州候送出去當擋箭牌?那以後誰還會信服你?
朱國弼皺皺眉頭,答道:“趙大人,話雖然不錯,可是畢竟這件事情咱們大家都有份兒,逃不了我,也逃不了你,即便是你真的扔下吳玉昌不管,那我問你,我們各家的錢莊怎麼辦?要知道你的裕生號錢莊,可是僅次於我的天平號,真的被朱傑的永興銀行給擠兌垮了,你損失的可不是一兩千兩銀子,那可是至少數萬兩銀子,甚至十幾萬兩銀子的事情,你舍得將這塊大餅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