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秦牧風很少關注官場上的事情,不過這一次,他繞不開了,畢竟這一次他要收複失地,隻要朱傑任命新官員的旨意未到,官員未到,所有的收複的地方都要歸秦牧風節製,不論是軍務,還是政務。
其他的不說,這一次,秦牧風終於領教了什麼叫做貪官,僅僅一個知州寧致遠,在濟寧州五年時間,就撈到了二十萬兩銀子,這還不算他名下的上萬畝的田產與十多處宅院,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五品的知州,竟然能夠撈到這麼多錢,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寧致遠大把的撈錢,其手下的各級官員又如何能夠不貪,濟寧州的三個縣令,州中的僚官,同樣沒有少撈,隻有一個孫誠還算的上清廉,治下的百姓的日子過得還算太平,不過,孫誠也隻能獨善其身,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其他州縣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秦牧風才不管那麼多,這一招完全就是跟著朱傑學的,隻要是貪贓枉法的,這一次全部人頭落地,家產充公。
秦牧風一口氣從濟寧官員手裏搜羅出來了近兩百萬兩的白銀,包括被寧致遠等人吞沒的漕運船隻上的銀子,同時還有數萬石糧食!
秦牧風興奮的直跳,殺得痛快,啥的真特麼的痛快啊,管他的,大權在手,過期作廢,現在不殺,等到權力交出去了,再想殺人,那就不是自己說了算了!
不過,殺人的同時,秦牧風將眼光再次定在了兗州府,如果說濟寧是山東最大的直隸州之一,那兗州府在山東各府之中不過是一個小兄弟,不太起眼,即便是這樣,比之濟寧府,還要稍大一些,想要兵不血刃拿下兗州府,那就必須趁熱打鐵!
秦牧風看向了周安,笑道:“周安,這一次進攻兗州府的重任交給你了,本督要坐鎮濟寧,等候董溪的主力上來,給你一千精騎再加上五百火槍兵,拿著方大猷留下的令箭,趁著兗州府還沒有得到消息,全速前進,一口氣給我將兗州府也吃掉!”
周安笑道:“督師大人,現在方大猷已經人頭落地了,他的大令就在我們手中,正好連夜進攻,一口氣,將兗州府也給端了!手拿把攥,絕對沒有絲毫的問題!末將這就行動!”
周安率領著一千五百騎兵,連夜行動,向著兗州府衝了過來。
從濟寧到兗州府,不到百裏路程,對於騎兵來說,也就是兩個時辰的事情,騎兵抵達兗州府城下的時候,天色還沒有放亮。
周安來到了城下,高聲喝道:“城上的軍兵聽著,本將軍奉方大人將令,率兵前來兗州府駐防,立即打開城門,放我等入城!”
方大猷麾下的兵力,大部分都駐紮在濟寧州,撫標營六七千兵力,現在都已經被秦牧風給幹掉了,如今防守兗州府的則是當地的駐軍,兗州衛,兩部兵力互不統屬,隻是聽聞過一些名字而已,如今周安有方大猷的令旗在手,自然是沒有什麼避諱的了。
“撫台大人的令旗?”
城上的把總聞言,心頭一驚,這麼晚了,撫標營的人馬跑回兗州府做什麼?
“請問你是哪一位將軍?怎麼這麼晚了跑到兗州府了?撫台大人的令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