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泰率領著清軍猛攻真定府,一口氣就進攻六天時間,到了第七天,從太原以及大名府馳援的綠營兵與高第也趕到了真定府,鼇拜經過了幾天的修整,會同高第的精銳步兵,一同來到了正定府城下,連同南城都給包圍了起來。
如今的真定府已經陷入了清軍的四麵合圍,即便是想要突圍而出,都已經變得困難重重了,阿巴泰的兩萬兵力,太原府的五千兵力,再加上高第與鼇拜的兵力,真定府城外,聚集的清軍已經不下三萬人,層層包圍,秦牧風已經陷入了絕境之中,如果沒有外界的力量,真定府城破,已經是早晚的事情了,嚴峻的形勢使得城中的老百姓開始驚慌起來,剛剛開始的時候,秦牧風連戰連捷,還能夠穩住局勢,使得城中民心穩定,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城中傷亡增加,老百姓們即便是在崇拜眼前的這位大將軍,現在而又不得不驚慌失措了,畢竟,這可是三萬大軍,實力強悍,真定府的兵力,加上新招募的也不過六千人,數日的大戰,傷亡已經超過了兩千人,能夠繼續戰鬥的已經不足四千人了,這還是阿巴泰一直在北城發動猛攻,並沒有四麵圍攻,如果四麵圍攻的話,傷亡那就更大了。
真定府打得火花四濺,消息早已經傳開了,非但是東昌府的董溪接到了消息,衛輝府的徐一帆同樣得到了消息,甚至消息都已經被快馬傳到了南京城。
朱傑手中拿著衛輝府傳來了六百裏加急戰報,臉色鐵青,狠狠的將戰報甩在了地上,怒吼道:“這個混蛋!朕是讓他四麵襲擾,遊移不定,將直隸境內搞亂,不是讓他死守真定府的,現在整個真定府已經被包圍了,他現在僅僅幾千精騎,如何能夠安然脫身?該死,該死的混賬啊!”
朱傑心頭真的沒有底了,雖然秦牧風悍勇無比,但是人家清軍也不是白給的啊,真定府附近已經集結了鼇拜、阿巴泰以及嶽樂等悍將,特別是鼇拜,更是勇不可當的滿清第一勇士,甚至高第也不是易於之輩,沒有兩把刷子,當初也不會被崇禎放在山海關一起與吳三桂防禦清軍了,數萬大軍雲集真定府,這可是真的夠秦牧風的嗆了。
“皇上!”
孫傳庭沉聲道:“您這是關心則亂啊,其實,牧風如此做,也有他的道理,他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啊……”
“置之死地而後生?”
朱傑都要哭了,不滿道:“置之死地而後生?白穀,這置之死地而後生,在兵力相差不是過於懸殊的時候可以,現在怎麼行?他一共才多少人?人家清軍單單是八旗精銳就已經調集一萬多人了!牧風這個混蛋,這就是在玩火自焚,置之死地不假,後生?這還生個屁?”
孫傳庭無奈道:“皇上,沒有您想象的那麼嚴重,您這是關心則亂啊,牧風不是一個莽夫,膽大心細,他這般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想,現在河間通往大名府的糧道已經被切斷了,清河縣依舊在我們的掌控之下,大名府的糧草全要仰仗著真定府的供應,現在真定府被牧風站住,隻要堅持一個月,甚至半個月,清軍就要鬧糧荒了,到時候,豈不是給了我們擊敗多鐸的機會?臣以為,牧風這是在跟清軍比賽,看看誰頂的時間長,真定府城牆高大,牧風有勇冠三軍,隻要真定府牢牢的掌握在我們手裏,那多鐸就坐臥不安了,比之四處遊弋出擊,效果要來的更加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