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本來帶著六七個船隻向著長江岸邊快速靠攏,結果到了岸邊,僅僅還剩下三條船,其餘的幾條船,也都被大火燒毀,沉入江中了。
倉皇跑上了岸邊,張獻忠身邊都不超過一千人,慘不忍睹,再看看大江之上,依舊是烈焰升騰,現在燒著的可不止那幾十艘大船了,連小一點的船隻都已經燒著了,雖然火箭不夠用,但是帝國水師還有開花炮呢,不多,也就是二三十門而已,不過即便是二三十門,也大西軍喝一壺的,畢竟開花炮一爆炸,一艘小船就要報廢,大船也要被炸出一個大窟窿來!
一艘艘漕船之上,大西軍不住的四處亂竄,身上還帶著火焰,鬼哭狼嚎,士兵就像下餃子一般,不住的跳入長江,企圖逃生。
不過,如果是平時,逃生的幾率倒是不小,畢竟是大多都是四川招募的軍兵,南方人頗有水性精熟的,在水中活命還是很有可能的,但是,如今不一樣,長江之上烈焰升騰,硝煙彌漫,炮聲與槍聲震天動地,開花彈一爆炸甚至將大片的木頭都給炸飛了起來,落在江上,砸在身上,必死無疑,即便不是砸死的,也得被淹死。
恐懼,驚惶,傷勢成為大西軍的追命索,哪怕是跳入長江,隻怕也是九死一生了。
五萬精銳,現在斃命的最少也已經超過兩萬人,至於其他能不能活命,也都難說的很,所有的船隻都已經失去了控製,張皇失措的大西軍將士被堵在中間,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隻能絕望的等死了。
“差不多了,傳令下去,所有的火槍兵,全部登陸,準備截殺所有從長江上逃出的逆賊,一定要活捉張獻忠!”
查栓冷聲喝道。
這一次查栓親自出馬,大手一揮,率領著近兩千水師營的精銳乘坐小船,開始直撲長江岸邊。
查栓帶著人來到了南岸,鄭浩天幾乎在同一時間,命令副總兵何浩然帶領著一千水師精銳登上了北岸,現在大江之上,所有的船隻該沉的都已經沉了,還沒有沉下去的,也已經是大火彌天,付之一炬了,船上的大西軍即便是不被淹死,在船隻之上,早晚也都得成了烤乳豬。
所有的大西軍都已經沒有了建製,憑借著水性逃上岸邊的到也不在少數,畢竟不止是張獻忠那麼幸運,船隻衝到了岸邊,偶爾還會有其他的船隻衝到對岸,船上的將士僥幸逃過了大捷,登陸之後,一個個都已經是嚇得魂飛魄散了,一個個張皇失措,都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哪怕是這些人有一兩萬人之眾,兵力依舊是遠勝眼前的帝國水師官軍,但是一個是剛剛逃出生天的驚弓之鳥,一個是蓄勢待發的水師精銳,可以想象,這散落在各處的大西軍最後的命運了。
一個個大西軍的士兵,一小隊隊的大西軍,隻要是被登岸的水師官軍看見了,上去就是一陣亂槍,所有剛剛逃出生天的將士再次遭到了新一輪的屠殺,慘不忍睹!
張獻忠這個時候在身邊已經聚攏了接近兩千人了,也是潰兵之中最大的一股了,驚魂稍定的張獻忠,在劉進忠的幫助下,漸漸的從驚惶之中恢複過來,欲哭無淚,五萬精銳啊,當初在承天府,孫可望一戰敗北,被幹掉兩萬多人,自己還罵孫可望是一頭豬,今天自己這一戰比孫可望還要慘啊,五萬精銳,一戰而歿,這可是五萬精銳,如果在陸地上交手的話,不要說明軍水師,即便是天威軍在這裏,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將自己的精銳給一口氣吃掉!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