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現在可不是我們算賬的時候!”
一旁的李岩連忙急聲說道,“現在我們與滿洲韃子的對峙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絕對容不得我們再次樹敵了,鄭芝龍手握一鎮雄兵,還有最強大的福建水師,甚至還有一支自己控製的私軍,實力比之張獻忠之流還要強大,我們這個時候如果將鄭芝龍逼上了絕路,可是要小心他狗急了跳牆啊,更何況,我們現在手中根本沒有絲毫的證據,僅僅是一個小卒的模糊言語就直接給朝廷重臣定罪,隻怕不妥!”
“還有什麼不妥的?”
一旁的查栓不滿道,“李大人,難道我們的將士還會在皇上麵前胡言亂語不成?這些弟兄可都是咱們最忠心的精銳!我看就是鄭芝龍那個狗日的幹的,姥姥的,這個小子真的時候獲得不耐煩了!”
“好了!查栓,不要說了!”
朱傑臉色陰沉,低聲喝道,“李愛卿,依你之見呢?”
李岩沉聲道:“皇上,從目前來看,做下這樁事情的十有八九是鄭芝龍的人幹的,隻是我們不能確認是不是受到了鄭芝龍的指使,臣因為鄭芝龍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明目張膽的搶掠咱們朝廷的商隊!也有可能是他海上的私軍背著他幹的,臣以為不如,即刻下一道聖旨,嚴斥鄭芝龍維護海疆不利,致使朝廷價值巨大的軍火被劫,令他在半個月之內務必尋找到軍火的下落,剿滅海寇,追回軍火!”
“李大人,您不要癡心妄想了,這麼多年了,鄭芝龍什麼時候拿著朝廷的旨意當過一回事?向來是我行我素,朝廷下道旨意,他會當回事?”
趙正航哂然道,“要我說,直接大軍逼近,給他點顏色看看,直接就將他給嚇尿了!”
“正航,我問你,你的大軍呢?哪裏來的大軍?你難道想要將五萬京營全部帶去福建嗎?即便是五萬京營全部帶去,能不能擊敗鄭芝龍都在兩可之間呢!而且師出無名,將鄭芝龍逼急了,投降了滿洲韃子,我們可就是腹背受敵了!”
李岩沉聲道。
趙正航臉色一紅,不再說話,李岩說的不錯,自己能夠將五萬京營都帶去進攻福建?那南京城的安全怎麼辦?誰知道宋佳行在淮安府能夠堅持多長時間?一旦淮安淪陷,那整個南京城的腹地就全部暴露在滿洲騎兵的眼皮底下了。
李岩接著說道:“皇上,臣以為這件事情能不用強,就不要用強,攻心為上,朝廷不想這個時候得罪鄭芝龍,想必鄭芝龍也會明白其中的輕重緩急,這批火器彈藥是用來低於外侮的,如果真的是鄭芝龍的手下瞞著他幹的,臣想他會交出來的,畢竟事關大明生死存亡,真的與朝廷決裂,那就是玉石俱焚,他鄭芝龍未必就有這個膽魄!如果不是他手下的人幹的,那他絕對會全力進剿海寇,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同時向皇上您證明他是一個忠臣,畢竟您新近登基,這可是他遞上投名狀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