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長長歎息一聲,澀聲道:“索尼先生,實在是對不住了,我們搶到的軍火,全部被朝廷派出的水師給搶回去了……”
“什麼?”
索尼滿臉的震驚,急聲道:“怎麼會?即便是我現在也不知道軍火到底在哪裏呢,朝廷的水師怎麼會發現?您不是早已經將這批軍火給藏匿起來了嗎?怎麼可能這麼快走漏消息?您不會是反悔了吧?”
“反悔?”
鄭芝龍登時就怒了,本來就夠憋屈的了,現在索尼竟然還懷疑自己反悔,豈有此理!
“反悔,我要是反悔的話,首先就會那你的腦袋祭旗!你傻了嗎?這樣做對本將軍有什麼好處?交給朝廷?現在朝廷還會信任我嗎?留給自己?我現在缺的不是火炮,而是騎兵,是騎兵,孰輕孰重,難道我會不清楚?”
鄭芝龍怒聲喝道。
索尼苦笑道:“鄭將軍,對不住了,我收回剛才的話,一世情急,方才有些失了方寸,不過,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快朝廷就會找到軍火的所在?”
鄭芝龍搖搖頭,悶聲道:“我也不知道,朝廷的情報部太厲害了,比之當年的錦衣衛東廠,西廠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竟然這麼快就探聽到了我們將軍火藏在基隆的消息,整個帝國水師傾巢出動,直撲基隆,我在基隆留下的兩千兵力,連同我們的戰船全部被擊潰,基隆城一夜就告淪陷,看來,朱傑為了這批軍火真的是急眼了啊……”
索尼鬱悶道:“這可好了,在下可是剛剛給攝政王發出消息啊,還不到一天,事情就變了,隻怕我們攝政王都要惱火無比啊……”
鄭芝龍歎息道:“現在也隻能寄希望與福建水師的身上了,希望芝豹跟田川七左衛門能夠趕在帝國水師撤離之前趕到基隆,再加上軍火搶回來,這一次福建水師的主力全部都派出去了,隻要能夠截住帝國水師,那就完全有把握將軍火給搶回來。”
兩個人相對無言,也隻能寄希望於福建水師身上了。
不過,這哪裏還能夠趕得上?人家鄭浩天又不是傻子,自然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起航,全力趕回南京城,這個時候跟福建水師死拚,可不是什麼上策,帝國水師這個時候絕對沒有抗衡福建水師的實力。
鄭芝豹與田川七左衛門率領著福建水師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基隆港,這個時候,基隆港早已經是人去樓空了,基隆港海岸之上,甚至還有著數不清的戰死的鄭軍士兵,數艘殘破的戰船依舊孤零零的停留在海麵上,連戰船都來不及修葺帶走。
“已經走了一天時間了?”
好不容易鄭芝豹與田川七左衛門方才找到一個鄭軍的潰兵,一打聽,方才知道朝廷的水師早在昨日就已經將所有的軍火全部搬上戰船,全部起航返回南京城了。
兩個人登時心頭一片冰涼,晚到了一步啊!
“叔父,咱們還等什麼?追啊,從基隆到南京城,少說,也有兩千裏的海路,朝廷的水師大多都是老舊的船隻,速度不快,我們全速前進,完全有可能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