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如注,夜裏外麵漆黑一片,鄭芝龍與鄭芝豹認為自己不太適宜在這樣的天氣裏發動圍攻,是以也就想當然的認為京營不會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裏向著福州鎮的大營發動突襲,甚至現在的京營正在大肆慶祝呢,有著這樣的大雨,哪裏還用擔心夜戰的問題?
樂極生悲,鄭芝龍與鄭芝豹正是因為太高興了,認為京營沒有了火器,必敗無疑,方才如此大意。
醜時,雨勢依舊沒有停歇下來的跡象,夾雜著風聲,外麵漆黑一片,正如查栓所說的,正是殺人放火的最佳時機。
查栓率領著京營的兩千騎兵,悄悄的從大營之中衝了出來,直奔福州鎮的大營,如今正是人最困倦,睡眠最深的時刻,福州鎮的將士們幾乎全部都進入了睡眠之中,甚至連警戒的兵力都沒有了,這麼大的雨勢,誰還冒著雨巡防?
查栓的騎兵緩緩的向前推進,知道距離福州鎮大營不足兩裏的時候,突然加快了速度,全力突擊,兩裏路程,哪怕是道路泥濘不堪,對於騎兵來說,都不過是三兩分鍾的事情,眨眼即到!
轉瞬間,騎兵就已經到了福州鎮的大營門前,福州鎮的軍兵甚至依舊在沉睡之中,沉悶的馬蹄聲音,在他們看來,還以為是外麵傳來的雷聲呢?
直到騎兵掃開了營門前的鹿角,衝入了營盤,福州鎮的將士們方才從睡夢中警醒過來。
首先驚醒的就是鄭芝龍,開始的時候鄭芝龍也以為是悶雷聲,但是悶雷聲不如如此密集與連貫啊,不好,是馬蹄聲的聲音!
鄭芝龍再仔細聽,終於分辨了出來,一翻身從床榻之上坐了起來,戴上頭盔,拿起長劍,厲聲喝道:“芝豹,芝豹,次郎!”
兩個人都在帥帳之中呢,聽到了鄭芝龍的叫聲,紛紛站立了起來。
“父親,怎麼了?”
“還怎麼了?沒有聽到馬蹄聲音嗎?快點收拾,敵軍襲營,敵軍襲營啊!”
鄭芝豹也反映了過來,急聲叫道,說著話,已經臨起一邊的大刀衝出了帥帳!
果不其然,隻見夜色之中,一隊隊的騎兵已經衝入了大營,京營騎兵的砍刀一刀下去,帳篷就被劃開,緊接著,一陣密集的槍聲傳了出來!
砰砰砰,整個大營都被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驚吼聲所驚動,一個個士兵從帳篷之中驚惶失措的竄了出來!
“搞什麼?怎麼這個時候這火槍竟然還能打響?”
鄭芝豹氣的直罵娘,大雨如注啊,這火繩槍竟然還能夠打響,實在是不可思議了,什麼樣的火撚子都沒有辦法保持燃燒啊!
“敵襲,敵襲,應戰,來人,應戰!”
鄭芝豹怒吼著,跑到了戰馬旁邊,動手簽自己的戰馬,鄭芝龍與田川七左衛門以及其他的將領們也紛紛跑了出來,準備上馬應戰!
衝在最前麵的查栓一眼就發現了正在怒吼著指揮作戰的鄭芝豹,抬手將自己的燧發火槍舉了起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