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
高傑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冷聲道:“段承誌,你這老狗好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稱呼徐督師為小將軍?你也配!就是孫首輔也不過稱呼徐督師一句老弟,你特麼的臉比北京城還大?”
段承誌差點被高傑的話給噎死,自己好歹也是刑部侍郎啊,在朝為官二十多年,自己當上太常寺少卿的時候,別說徐一帆,就是高傑,都還隻是一個土匪呢!今天竟然被高傑給鄙視了!
“孫督師,您還沒有跟本督介紹呢,眼前的這位到底是哪路神仙,他要滅了我們天威軍?”
徐一帆依舊沒有搭理段承誌的意思,向著孫傳庭淡然問道。
孫傳庭心頭暗暗叫苦,如果說秦牧風是烈火,那徐一帆就是寒冰啊,哪怕是徐一帆現在不露聲色,誰也不知道這寒冰之下湧動著多麼強大的怒火。徐一帆可不是秦牧風,秦牧風雖然名震天下,但是心無城府,是一根直腸子,給足了麵子,什麼事情都能夠遮過去;可是徐一帆可不一樣,徐一帆有的是手段,這可是盧象升的高足,同時跟在皇上身邊,將皇上權謀、戰略學了一個七七八八,隻要徐一帆振臂一呼,軍中所有的將領都會圍繞徐一帆的身邊,將門之領袖,當之無愧!
很明顯,今天徐一帆不高興了,非常的不高興,任是哪一個天威軍的將領聽到有人威脅天威軍,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更何況是協助皇上一手籌建了天威軍的徐一帆?
“一帆,這位是刑部侍郎段承誌大人,段大人不過是一時失言,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孫傳庭作為當朝的首輔,保持朝堂上文臣武將的穩定,責無旁貸,如今也隻能盡量安撫了,當然,他已經向著徐一帆解釋了七八次了,畢竟段承誌可不是今天第一個挑釁天威軍的人。
徐一帆冷冷一笑,答道:“孫督師,怎麼,天威軍現在成了過街老鼠了?自從本督來到了朝房,可是不止三兩個人語出不敬了,看來,天威軍這些日子太過沉寂了,竟然到了是個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的地步,不知道這個秦牧風到底是怎麼幹的,回頭一定要讓他吃上一頓老拳!”
此言一出,不光是孫傳庭,朝房之中眾人的臉色全變了,這是宣戰啊,赤裸裸的宣戰,非但沒有偃旗息鼓,反而是明目張膽的將窗戶紙給捅破了,從來都是聽說徐一帆沉穩儒雅,胸懷錦繡,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表現的跟秦牧風一樣飛揚跋扈,張狂無比,難道真的要憑借著一己之力,單挑整個文官集團?
“對,一帆,要的就是你這樣的氣魄,咱們天威軍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欺侮的!你們這些阿貓阿狗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本部堂跟一帆接下來了!”
高傑聽到了徐一帆的話,登時興奮起來,他就怕徐一帆太過沉穩,讓文官給壓製住了,現在看來,徐一帆真的怒了,也許嗆上徐一帆幾句,算不得什麼,徐一帆不會在乎,但是敢對整個天威軍下手,那就是逼迫著徐一帆翻臉啊!
“英吾!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