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傑看向了李岩,問道:“李岩,你的意思呢?”
李岩眉頭緊皺,沉吟半晌,方才說道:“皇上,此次西洋各國聯合逼宮,氣勢洶洶,我們大明連年征戰,國力虧空的太厲害了,實在是不宜與他們正麵衝突,以臣之見,還是和為貴的好,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假我們十年時間,到時候,您依舊是春秋鼎盛,年紀不過四十,麾下的名將除了白穀大人之外,也都正值壯年,朝廷國力達到巔峰,那個時候,即便是荷蘭人與其他西洋國家聯手,也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
“和為貴,和為貴……”
朱傑心頭不斷地進行盤算。
“李大人,你難道沒有想過,如果我們退一步,那西洋各國再進逼一步呢?剛剛英吾大人已經說了,西洋各國的目標不單單是東瀛,還有甚至想讓我們取消進口貨物的海關稅,如今大明貿易蒸蒸日上,如果取消關稅的話,那每年損失的稅收可是數以百萬兩白銀計算的……”
徐一帆沉聲說道。
李岩微微一笑,答道:“一帆,剛剛皇上不是也說過了嗎?擺出強硬的姿態,同樣逼迫西洋人讓步,談判,向來是相互妥協的,保證我們從中能夠得到最大的利益即可,至於失去一部分,那就無可奈何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不是嗎?”
“哈哈”
朱傑突地大笑道:“不錯,李燕說的對,有舍才有得,現在舍棄一部分利益,是為了以後能夠得到更多的利益!不過,想要日後獲得更多的利益,我們不下血本是不行的,我們的海軍戰力還是太弱了!明儼!”
朱傑突然再度叫道:“現在鄭彩怎麼樣了?”
鄭成功心頭一愣,現在正在商談著怎麼應付西洋各國呢,怎麼突然將話題轉向了鄭彩的身上。
不過,既然皇上問道,鄭成功也不能不回答。
鄭成功連忙躬身道:“啟奏皇上,如今臣與叔父已經向鄭彩解釋清楚了,又有福建水師眾多舊將作證,鄭彩已經幡然醒悟,現在正在臣府上閉門思過呢……”
“思的什麼過?”
朱傑喝道:“既然知道自己錯了,那就像個爺們一樣,自己站出來彌補,閉門思過,難道他身上的罪過就能夠洗清了?”
鄭成功心頭一突,莫不是皇上要算舊賬了吧?阿彩這兩年來,確實是給大明朝廷添了不少堵啊,特別是劫持炎黃公司的貨物,差點直接讓炎黃公司關張大吉,即便是做出一些處置,也是罪有應得的。
“皇上,您的意思是……”
鄭成功小心翼翼的問道。
朱傑沉聲道:“朕知道這個小子是一個海疆衝鋒陷陣的人才,所謂人盡其才,我們朝廷如今嚴重缺乏海軍將領,朕現在是求才若渴啊,朕有意再度重建福建水師,明明為大明第二艦隊,調鄭浩天接任第二艦隊提督,鄭彩為第二艦隊總兵官,協助鄭浩天籌建第二艦隊!”
鄭成功心頭大震,水師總兵啊!水師總兵!皇上還真的夠心大的,鄭彩剛剛歸降沒有幾天啊,就敢將這麼重的權柄交在鄭彩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