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南苑,第一鎮天威軍駐地,剛剛進入營門,就聽到了裏麵秦牧風罵娘的聲音。
朱傑倒是放下心來,秦牧風已經被關了差不多十天了,還真擔心給關出毛病來,現在聽著秦牧風罵娘的聲音中氣十足,倒是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臣等參見皇上!”
第一鎮總兵杜睿連忙跪倒在地迎接皇上。
“罷了,都起來吧,”
朱傑擺擺手說道,“嗯,秦督師在第一鎮呆著,境況怎麼樣?”
杜睿苦笑道:“還能怎麼樣?這位爺吃得香,喝的香,睡的香,不吃不睡的時候就開始罵人,從把門的親兵到臣與部堂大人,他都已經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好在弟兄們都知道秦督師的脾氣秉性,他就是罵完拉倒,過後有不記仇,除了皇上您,有幾個沒有被他罵過的……”
朱傑登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夯貨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吃得下,睡得著,也是沒誰了啊……
徐一帆更是一臉愕然:“他一直都這樣,吃得下,睡得著?狗日的,他的心可是夠大的,老子都特麼的急的滿嘴燎泡了!這個王八蛋!”
“走吧,你把人家關了十多天了,罵你幾句也是應該的,也該將他放出來了!”
朱傑淡淡說道,與徐一帆、杜睿來到了中軍大帳。
朱傑徑直來到了門前,一把推開了房門,隻見秦牧風大馬金刀的倒坐在總兵的椅子上,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拿著牛腱子肉,一邊吃喝,一變破口大罵!
“該死的,徐一帆,等著老子出去了,跟你狗日的沒完,讓你三刀六洞……”
房門一響,秦牧風給自己灌了一口酒,頭也不回,怒吼道:“滾蛋,滾蛋!別來煩老子!老子夠煩的了!滾!”
“秦牧風,你特麼的有完沒完?皇上到了!”
徐一帆怒喝道。
秦牧風身子一哆嗦,酒壺掉在了地上,緩緩轉過身來,果然,朱傑在徐一帆的陪伴下,已經走進了大廳。
“啊……皇上,皇上,你可給臣報仇啊,特麼的,一帆他狗日的欺負人啊,把臣關在這裏都快半個月了啊,就是不放臣出去啊……”
秦牧風轉過身來,跪倒在地上,涕淚橫流的嚎道。
“沒用的東西!”
朱傑伸出腳來,一腳將秦牧風踹倒在地上,罵道:“看看你那個出息!在朕麵前也敢自稱老子?信不信朕打斷你的狗腿!”
秦牧風隨手將牛腱子肉扔到了一邊,抹了一把眼淚,嘟囔道:“那、那不是臣沒看見您嗎?還以為是第一鎮的那些孫子們又來刮噪了呢……”
“行了,起來吧!”
朱傑恨聲道:“看看你這個樣子,堂堂的督師,朝廷的大將軍,就這麼沒出息,除了罵娘,你還會幹什麼?既然回京了,就應該幫助一帆處置軍務,分擔他一份壓力,你看看這麼段的時間,他都成什麼樣子了?你不心疼?”
秦牧風咧咧嘴,斜晲了徐一帆一眼,不滿道:“活該!他自找的!誰讓他攔著我報仇來著?那些狗官喪盡天良,死不足惜,臣不將他們碎屍萬段,難出心頭的這股惡氣!可憐秦仲啊,為國盡忠,身受創傷數十處,連腿都被砍斷了,沒有死在韃子的手裏,反而死在了狗官的手裏,天理不容啊,老天爺特麼的都下了狗眼了!徐一帆,老子跟你早晚的算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