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傑對於夷洲的處理是輕鬆處理,先等上一兩年再做處置,現在不是開戰的最佳時機,將荷蘭人趕出夷洲,也不差這一兩年的功夫,早晚的事情,到時候,連巴達維亞都給奪過來,以解心頭之恨。
畢竟現在大明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看似四海升平,但是國內各方麵勢力的碰撞越來越明顯,雖然現在朝堂之上的大佬大多都是自己的親信,各省的封疆大吏也大多跟隨自己的腳步,但是在民間可不是那麼一回事,特別是觀念守舊的那些大儒們,更是幾次三番的掀起事端,想要改變目前的國策,畢竟儒家一家獨大都已經兩千年了,突然之間讓他們放棄這種優越的地位,他們當然不願意了。
至於大明的各鎮藩王,雖然現在看上去都很老實,但是對於朱傑的政策大為不滿,皇家藩王的特權幾乎都已經被撤除一空了,現在的藩王們隻有爵位,隻有封地,其餘的特權全部沒有了,甚至朱傑還隱隱有將所有的藩王召入京城管束的打算,更是使得藩王們怨聲載道。
不過,這些事情都漸漸的平穩了,特別是允許藩王子弟參加科考,允許藩王子弟可以經商的國策一出,基本上,對朱傑持有不滿的都是一些老家夥,下麵的子弟們都有了出路,反而是興高采烈,特別是隻要藩王子弟願意經商,皇家與銀行都可以提供無息或者低息的貸款,更是讓這些人看到了光明,大家都是皇室宗親,有著這個身份照著,地方官員,哪一個不要給三分麵子?想要通過經商賺點銀子,簡直易如反掌,隻要不是癡傻呆捏都賠不了!
令朱傑沒有想到的是,反而是他認為最穩定的一個環節竟然出問題了,這一次的問題出在了史可法的身上。
史可法的鬆江學院,已經正式開始招生了,以史可法在天下的名望,短短的兩個月的時間,就有數千學子投奔而來,好在史可法準備充分,從應天學院、開封學院以及國子監請來了大批的老師,史可法甚至還出麵,從江南請來了一帶儒學宗師劉宗周,坐鎮鬆江,劉宗周已經年逾八旬,那是與史可法恩施左光鬥一個時代的人物,算得上如今文壇泰山北鬥般的人物了。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鋪開,學院之中的學子與老師們,隔三差五的就會圍繞新學儒學進行一番辯論,甚至有的時候,還爭論的麵紅耳赤,極個別的還大打出手,史可法倒也不禁止,隻要不是群毆,不是出現人命或者重傷,史可法從來不露麵,由的他們折騰,一旦發生群毆事件,史可法絕對會將始作俑者趕出學院,這是史可法製定的第一條戒律。
史可法放開了手腳,有教無類,反而使得學生們安生了下來,隻是進行學術辯論,從來不鬥毆了。
但是,史可法清閑了下來,靜極思動,就開始著手準備自己的事情,他要著書立說,三年多的西洋生涯,使得他眼界大開,單單是積累的文字資料都已經超過了數百萬字,這可是一個龐大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