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朱傑就登上了夷洲,來到了赤嵌城。
秦牧風將朱傑進入了城中,臉色通紅,愧聲道:“皇上,這個,臣沒有將舒大哥保護好,致使他身負重傷,臣實在是罪該萬死&”
“哼!”
朱傑冷哼道,“你知道就好!你腦子什麼時候才會不一根筋了?朕將舒信琛派到最前線,你就把他放到最前麵去?你缺能打仗的將領嗎?賀青天、譚桂林、連後麵趕到的董明浩,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戰功赫赫?哪一個不是以一當百,以一當千的虎將?甚至你自己還擔著大明第一悍將的威名,你自己怎麼不衝上去?變懶了,還是變得膽子小了?如果信琛一戰而歿,你日後有臉去見嫂夫人跟侄兒嗎?”
秦牧風臉色通紅,一句話都不敢說,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欠妥當了,被皇上罵兩句,自己心裏還能舒服些。
“好了,好在信琛沒有性命之憂,朕就不責罰你了,咱們都是從死人堆裏一起爬出來的兄弟,誰都不能丟下誰,哪怕是自己身披刀劍,也要讓兄弟們安然無恙,別忘記了!說說吧,夷洲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秦牧風連忙答道:“啟奏皇上,臣已經派出了數千兵力,在台南一帶搜捕荷蘭人,見一個抓一個,所有的財物全部收沒,兩天時間,已經抓了三百餘人,他們經營的莊園也被我們盡數收繳!”
朱傑點點頭,答道:“還是要注意分寸,該殺的殺,那些守法經營的荷蘭人,還是不要殺了,將他們暫時監禁即可,待到戰事結束,放回本土就是,多造殺戮,終究不是什麼正道!”
一旁的史可法微微點頭,看來皇上也不是真的鐵血無情,還是有著一分底線的,不斷地殺戮,固然可以積累無上威名,但是,終究不是長久之策,王道才是正統。
“牧風,說說看,接下來,夷洲防務打算怎麼部署?”
朱傑接著問道。
秦牧風沉吟道:“皇上,很明顯,荷蘭人的防禦部署是有問題的,他們將近百門火炮全部部署在了熱蘭遮與赤嵌城,卻是在鹿耳門海港,僅僅部署了數十門火炮,殊不知,在夷洲,我們的陸軍實力強悍,遠勝荷蘭人,他們隻有禦敵與海上,方才有不敗的機會,揆一那個笨蛋將戰力卻集中在了兩座要塞,擺明了是讓我們占領炮台,然後長驅直入,隻要我們大軍登陸,他們就必定玩完,沒有絲毫的活路;臣以為,我們不妨夷洲,必須吸取教訓,海防要塞方才是重重之中,修複鹿耳門炮台,重新部署炮兵陣地,同時,在雞籠鎮那邊,也要修建海防要塞,一南一北,控製住兩個軍港,那西洋人就再也沒有機會拿下夷洲了……”
朱傑微微點頭,秦牧風說道倒是不無道理。
史可法沉聲道:“皇上,臣曾經說過,夷洲乃是大明出海的首站,地處戰略要衝,兵家必爭之地,臣以為有必要將夷洲納入朝廷節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