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在臥房裏貼上了符,文卿無法出去,小魷與小鮶也無法進入。
“我問你,霓虹是不是你害死的?”墨宸壓製住了因為他的侵犯而滿頭冷汗的文卿。
文卿的目光有些渙散,“霓虹……”
“就是被你奪走了元珠的花妖,你該不會忘記了罷?”他將自己完全沒入文卿的體內,文卿悶哼一聲,因劇痛而恢複了一絲清醒,“他——確實是我害死的……”
“你終於承認了!我原以為你隻是生性高傲了些,卻沒想到你竟如此歹毒!”墨宸不再掩飾自己的恨意,“你還我虹兒的命來!”
文卿怔了怔,繼而聲音澀然地開口,“原來一直以來,你都在騙我,為的不過是為你的虹兒報仇。”包括說喜歡他,也是……
“是。”墨宸毫不猶豫地點頭,“我心中,隻有虹兒。”他如此說到。壓下了心頭那一絲的猶豫。
文卿勾了勾唇,笑容模糊,“是啊,你發過誓了。”一生隻愛霓虹一個人。而他和他的這一切,都隻是一場騙局。
“對。所以,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他抽身,再深深地沒入。動作粗暴而凶狠。
這就是……代價罷……他也嚐到了傷心的滋味……文卿皺起了眉頭,盡力壓製住了尖叫的衝動,沉默不語。纖瘦的身子於墨宸的摧殘下,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他閉上眼,麵容隱約有些悲淒。
不知是否是墨宸的錯覺。他似乎看見,文卿的眼角劃過一滴晶瑩的液體,飛快地消失於他黑中泛紫的鬢發之中。
他神色一沉,動作越發粗暴起來,無節製地占有文卿的身體。
一連數日,墨宸白天如常上朝,回府後批閱奏章,夜裏便與文卿無休止地歡愛。
文卿不再與他說話,麵容越發削瘦,肌膚透出了不自然的象牙色,慘白如死。
而今,齊斌已推出了太子之位的掙脫,墨宸繼位太子,似乎已是不爭的事實。原先時常出沒於文卿身邊的兩隻魚妖早已不見了蹤影,估計是去找救兵了。不過,要想把文卿帶走,可沒有那麼容易。那鎮於臥房門上的符,可是價值千金。
“為什麼都不說話?”墨宸看著倚在軟踏上的削瘦身影。
墨宸張開了疲憊的眼,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之後,又慢慢合上。
“幾日滴水未進,該是你的極限了罷?”墨宸壓住了他的身子,其實,現在的文卿根本沒有掙紮的氣力,墨宸這麼做,不過是想要羞辱他,“求我,我就讓你擺脫現狀。”
放棄了掙紮,文卿任由他扯去了自己的衣衫,熟悉的劇痛再度襲來。
無色的血液並不引人注意的自被撕裂出緩緩流出。文卿睜著眼,一聲不吭。他,根本不會哭。
“求我……”墨宸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地低喃到,溫柔如情人的耳語。
他神色木然,仿佛靈魂已經從這具身體中抽離。
這夜,五皇子偷偷到來,支開了侍衛,親手縱火燒了臥房所在的院落。他不能讓又一個妖精奪走他的皇兄。他的皇兄,從來不曾真正看著他,從前有那個花妖占據皇兄的全部視線,現在這個也是……若是皇兄死了,就不會再有人可以從他這裏奪走皇兄了罷?麵對燃到自己衣擺的火焰,他含笑閉上了眼。
文卿驀地睜開了眼,推開了墨宸,“快走!起火了!”他環顧四周,臥房有些地方已開始起火,外頭的火焰更是烈烈灼熱。
門上貼的符著了火,很快就化作了灰燼。他恢複了一絲法力,為墨宸辟開了一條路,“快點!”他支撐不了太久,麵容帶上了一絲焦急。
墨宸怔然,看著文卿於火光之中更顯削瘦的容顏,“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