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山脈青蔥廣袤一望無際,而中間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似乎像被一把蒼穹巨劍劈開,而深壑底部,兩邊石壁長滿雜草和青苔,植物和石壁棱角林立,一位黑衣青年帶著大約七歲的孩子在陡峭的石壁上攀登著。
“爹爹我爬不動了,我要回去。”一陣稚嫩的語氣帶有怨氣和不滿說道
“毅兒你必須爬上去,如果你想回家你就一個人下去。”青年嚴厲的說道
看著下麵黑黝的底部,想著回去路上許多的凶獸,居毅吞了吞口水看著遙不可及的山頂,咬了咬牙繼續攀登。
居淵在一旁看著攀登著的兒子,雙手已經磨破不斷流出鮮血,但是還是忍受著劇痛一步一步慢慢往上挪動著腳步,眼神深沉無比。
居毅不斷重複著動作,不知不覺中痛感已經麻痹,右手用力抓向一塊突出的菱石,腳步準備移動到下一塊石頭,突然手中石塊脫落,身體慣性朝後倒去,在居毅下麵攀登著的居淵突然右手一揮接住居毅,將他甩向一塊巨大突出平坦的石塊上,居毅順勢坐在巨大的石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沒時間休息了。”
居毅看著父親深沉的麵色,心中頓時感到一股怒火,但是他知道自己並沒有任何辦法拒絕,抬著頭看向遙遠的山頂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陣無力,還是繼續往上攀登而去。
不知道摔倒和跌落多少次,居毅終於從最後一塊棱石上攀上山頂,而此時他的雙手已經血肉模糊,忍著劇痛從包袱拿出清水和藥草坐在一旁石頭上靜靜的清理著傷口。
居淵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兒子一步步有序的整理和包紮,待收拾完畢後又淡淡的說道:“繼續上路吧!”
“我們要去哪裏?”居毅起身忍不住問道,從出生有記憶以來他就被父親不斷殘忍的逼迫和磨練,但是都沒有像這次離開祖地那麼遠。
“我們另一處祖地,隻要繼續跟著我走就可以。”居淵淡淡的說道
茂密的叢林和石柱交錯縱橫,蒼天古木林立在山脈當中,父子二人不斷穿梭在其中,“颯、颯、颯”叢林和樹葉撩動的聲音突然傳入兩人耳中。
突然從灌木草叢間鑽出一隻兩米多長高一米多的凶獸全身土黃色,四足粗壯,麵目凶狠長長的獠牙露出,血紅的眼睛凶狠望著兩人。
居淵看了看此獸又轉頭望向居毅,居毅心中雖有萬分不滿,不得不抽出長劍緊緊握住,手上的傷口不斷刺激著他,但是他還是橫立長劍麵對前麵這隻血虎。
居毅因為常年磨練的關係身高也差不多將近有一米五,看著兩米多長的血虎撲至而來,頓時閃開身子,居淵也跳向一旁巨大的樹枝上默然看著。
居毅躲開之後,長劍順勢向血虎掠過的側身劃去,手中傷口因為發力再次裂開流出的鮮血,包紮的白布也被染紅,隨之而然這一擊也並沒能照成多大的傷害,血虎一擊撲空立馬掉頭,感到身側的痛苦更加的憤怒衝向居毅。
感受到猛烈的氣息,居毅路途中一直被父親逼迫的憤怒也爆發出來,直接躍向空中右腳踢向迎麵而來的血虎頭部,“砰”猛烈的衝擊帶著血虎直接撞向一旁巨大的石塊。
居毅看著飛出的血虎,立馬一腳踢出長劍瞬間刺穿血虎的身體,居淵跳下樹枝看著倒地不起的血虎搖了搖頭,對著居毅嚴格的說道:“能一擊必殺,就不要給敵人第二次機會。”
居毅從血虎身體當中抽出長劍,對於父親的教導他已經習慣,也不說話默默的重新包紮著傷口。
父子二人不斷深入這片山脈深處,巨大無比的凶獸層出不窮,“大千世界廣袤無垠,除了我們人族外更有許多生物強大無比存在,各自占據巨大的地域繁衍自己的種族,凶獸隻不過是野獸受靈氣影響狂化並沒有靈智不足為懼,但是也有例外。”
茂密的森林,灌木叢生幾乎無路可尋,由於凶獸橫行居淵也將居毅背到身後,居淵一邊在巨大的樹木間穿梭一邊給居淵講解著,感覺身後沒有回應不禁停下腳步往後背看去,發現居毅已經靠在自己的肩上已經熟睡過去。
居淵臉上露出難得的寬慰和祥的神情,片刻後更加迅速的跳躍在叢林間,連貫的身影有時候踩在穿梭在古樹當中高大二十米的巨獸身上,然而許多巨獸還來不及感覺,居淵就已經消失在叢林當中。
不知不覺中父子二人在這片山脈中已經途行了一個多月,居毅對於這次的旅途可謂是苦不堪言,沼澤泥潭、荊棘棱石、懸崖峭壁、遇到各種凶獸更是層出不窮。
這片山脈層疊起伏,這次居毅再次攀登上一座山頂向前望去不禁愣了愣,隨後目瞪口呆,居淵在一旁也看向山下一望無際的林海中一座巨大的宮殿屹立在其中,看不見其盡頭,仿佛這片森林都在它的腳下一般輝煌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