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來了,BOSS大約是殺不成了,更別說還有一個高級牧師。安妮歎口氣,想象中像遊戲中那樣裝備爆一地的場麵也沒出現。
守備隊的隊長看著這一片狼藉的場麵,環視四周,最終將目光對準了安靜站立的安妮,“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是誰做的這一切?”
她收回劍,毫不猶豫地點頭承認,“是我,”然後頂著守備隊不敢置信的眼神,繼續說道:“是他們先動手的,我隻是進行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
把在卡特鎮盤踞這麼久的地頭蛇打成這樣,還隻是正當防衛?
守備隊長看著全身上下幾乎沒受什麼傷的安妮,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呆在廢墟裏被砸的有些發暈的金斯利,聽到這話,氣得破口大罵起來,他首先是用當地俚語鄙薄了安妮一通,見她好像什麼都沒聽到那樣,才吐了口血沫,惡狠狠地說,“陰險毒辣的小鬼頭,遲早有一天要把你弄死。”
守備隊長有些煩躁,吼了一聲,“閉嘴!”
金斯利還想再罵,但他很快看到了周圍圍觀人群或鄙夷或不屑的眼神,再加上身體的確……不適,因此他動了動手上的巨劍,哼了兩聲,最終還是沉寂下來。
冰封劍陣看起來威勢不小,但由於層數較低,縱使酒館裏人仰馬翻各種慘狀,但好在沒有出人命。再加上奧蘭德主動從人群中走出來救治那些受了傷的小嘍囉,這場鬧劇動靜雖大,後果卻不嚴重。
雙方皆實力不俗,守備隊的人也不想和他們結仇,因此隻是象征性警告了幾句,便離開了。
安妮卻重新回到滿是混雜著冰渣子碎木頭石塊兒的殘骸中,繞過地上一臉呆滯的小嘍囉們,找到散發著頹唐之氣的金斯利,“金斯利先生。”
她的右手還提著劍,銀色的劍身在陽光下反射出極為耀眼的顏色。金斯利滿臉警惕地看著她,“幹什麼?”
“我的報酬呢?”安妮挑眉問道。
金斯利一口氣差點沒把自己憋死,他哼哧半晌,最後隻好惡聲惡氣地說道:“就在地上,你自己撿去。”
安妮盯著他不說話。
她費了那麼大的勁在打BOSS,結果卻一個金幣都沒掉,心情正鬱悶著。更何況不遠處還有個一直麵無表情救治那些小嘍囉的奧蘭多,擺出一副好像在給她收拾殘局的樣子,令她更加不爽了。
鑒定奧蘭多的結果是不明等級的三個問號,安妮想也知道是因為等級高出自己太多,所以無從得知這個NPC實力如何。而且他雖然態度不好,對自己卻並沒有惡意,她還不至於去找對方發泄自己的鬱氣。
那麼滿身怒氣該怎麼發泄出來呢?
沒有小怪可以蹂躪,那就挑這個手下敗將好了。
於是,她更加心安理得地注視著金斯利。
金斯利在心裏暗罵,但無奈奧蘭多隻是用聖光盾救了他一命,身上的傷卻是半點沒好,別說是和安妮再打一架了,連動一動都要疼個要死要活的。
他咬牙切齒了一會兒,不得已掏出幾枚金幣,卻是不敢再扔到地上羞辱安妮了,規規矩矩地遞給這個女孩子,“給你。”
安妮接過這幾枚金幣,數了數,揚眉問道:“隻有這些?”
什麼?!還嫌少?!金斯利暴怒道:“不是這些你還想要什麼?酒館都被砸的塌了!還沒和你要修理費呢!”
“如果不是你貪心不足,叫手下的人去搶劫我,哪有這麼多事,”安妮冷笑道,“因為你浪費了我這麼長時間,該是我向你要誤工費才對。”
雖然金斯利的任務是今天交的最後一個任務,她原本打算之後就前往修道院同那位奧蘭多鬥智鬥勇去,但拖在這裏時間不短,還被不少人當成珍奇動物參觀了一會兒,她怎麼想都覺得自己虧大了。而且,如果不是她實力還算強,現在躺在地上等待治療的恐怕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