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想笑,你說遲到就遲到吧,還宿舍集體遲到,跟商量好似的。
第一天上課的下午是英語課,中午我們誰也沒定鬧鍾,都認為大學裏會像高中時那樣,上課鈴一響全校都能聽到。誰知到了大學就不是那回事了,宿舍離教學區很遠,宿舍裏也沒喇叭擴音器什麼的。中午我們睡得都很香,宿舍外的動靜也沒妨礙我們午休,也沒驚醒我們。
我們就這麼睡呀睡呀……
不知是誰先醒的,猛地叫了一聲。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們一股腦都坐了起來。
看看表,媽呀,上課都快半小時了。我們心急如焚,手忙腳亂的下了床,臉也沒洗就衝出了宿舍。我們氣喘籲籲的跑到教室門外沒敢推門而入。我們害怕老師呀,剛從高中過來能不怕嗎?但我們還是喊了聲報告,滿屋學生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我們,我臉上火辣辣的。讓我們意想不到是老師並沒厲聲嗬斥我們,她隻是語氣平和的說了句“下次別再遲到了”,就讓我們坐下了。這要放到高中,我們可就慘了,老師一定會對我們施以嚴刑拷打。後來回想那次遲到,感覺當時我們很傻,那時我們完全可以不去上課,老師也不會多管閑事,再說大學老師連誰是誰都不知道。可那時的我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了解,所以才表現得膽小怕事,要是放到一年後,我們一定會很安穩地睡到天昏地暗。
國不能一日無君,同樣,一個班級也不能沒有班長。
晚上,班主任來到教室說要投票選舉班長、團支書等班委領導班子,有的同學嚷嚷著要競選,班主任充耳不聞。我還是希望投票選舉,因為不用像美國大選那樣公開演講。
老班要求我們寫幾個同學的名字,除了我們宿舍人的名之外,我能想到的名字寥寥無幾。這才相處了一個星期,相互之間有的還道不出姓喊不上名,更談不上了解,可我們必須選,看來隻能憑第一印象了。
我絞盡腦汁寫下幾個名字,但還沒寫夠數,我完全可以像某一偉人那樣讓自己的名字躍然於紙上,但我沒那樣做,因為我有自知之明。
老班把寫好的選票都收了上去,然而他沒有公開投票情況,而是叫了兩三個同學走出教室。他們去統計票數,我心裏莫名有些不踏實。
快放學時,老班再次來到教室,手中拿著一張紙。教室裏鴉雀無聲,老班打破了安靜:“經過同學們投票,班委成員選了出來,班長是……”老班念完後,我也釋然了,還好沒有我。但是,我特想知道有沒有人選我。
毋庸置疑,老於當上了班長,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老於在軍訓期間跑東跑西為我們服務,不看功勞還看苦勞呢。老於當上班長對我們宿舍來說也是件大好事,以後上邊有什麼事情要傳達,我們都是第一時間得到第一手消息,另外,在其他方麵可以開後門受到特殊照顧。
搶座在大學很盛行,尤其在我們新生之間更為明顯突出。
大學裏上課不像高中那樣穩坐一個教室。在大學裏上課沒有固定教室,幾個班湊在一起上合堂,這在節省人力資源的同時給就業帶來了壓力。我們在高中都習慣了坐前排,所以到了大學都不想坐在後麵(因為大學之前坐後麵的人往往被認為是壞學生),都想坐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