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她差點沒把嘴裏的粥全數噴到她臉上，“咳咳，你能不能……咳，下次說這麼驚悚的話之前提醒下我！”
顧曉嘉半張著嘴看她狼狽萬分的樣子，老半天才回過神來，“我說得很正常啊……誰叫你反應這麼大！”
“曉嘉，我這才跟你哥在一起幾天，”她裝模作樣掰了掰手指頭，其實每一天她都記得很清楚，“三天，嗯，確切說才一天，就讓我嫁給他，難道我已經成了下市的白菜，你這麼擔心我銷不出去？放心，就算是快要下市也不會砸你手裏。”
她大手一揮，把桌子拍得震天響：“喂！我是真心誠意提出這個建議，如果你點頭，我立馬去跟我哥說叫他求婚，當然，我絕對不會說是你的意思！”
洛茗聽了直想笑，“謝謝！看來要讓你失望了，我壓根沒這個意思。”
這下輪到顧曉嘉蔫氣了：“啊——好茗茗，你就點頭吧，我大伯還等著抱金孫呢！”
她聳了聳肩，表示不關自己的事：“請恕我無能為力！”
“我待會要去拜訪幾個客戶，你去哪？”
“我回醫院上班啊！你去哪，我正好送你。”
“行。先謝謝你的粥，你家保姆手藝不錯，看來下回該去你家蹭飯！”她把食盒還給她，有人心疼的感覺真好。顧曉嘉的出現，讓她徘徊了一晚上的念頭瞬間消散，有什麼好後悔的，有那麼多關心她的人在，她應該麵對！
於是帶著十二分的精神，她開始了第一輪的說服。見到幾個客戶還算順利，隻是他們對洛茗的態度過於客套，一直說著場麵話，洛茗好幾次想開口提提代理的事都被他們以各種話題岔開，她本來就因為這事著急，一時也沒有可以商量對策的人，結果第一輪無功而返。
她一上午跑了幾個地方，無一例外都被請了出來，沒轍，隻能先回所裏開會。
呂青還在醫院躺著，全所的人心裏都不舒服，接不到單子意味著什麼，大家都清楚。因為香溢和杜氏的案子，洛茗的成績有目共睹，現在裕華又是跟杜氏扯上關係才會風頭正盛，大家不約而同將希望寄托在洛茗身上。
洛茗心裏明鏡似的，有今天這個局麵，大部分原因在於自己，所以最後就算走到讓她對杜嶽笙低頭的那一步，她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呂青一手建起來的事務所垮掉。
“大家對裕華的事有什麼看法？”一上來她也不拐彎抹角，現在不是心平氣和分析原因的時候，她就想知道大家還得到了哪些消息，其中哪些對他們有利。
“洛茗，”有人發言了，平日裏大家相互之間都是直呼其名，洛茗雖說是合夥人，卻也算所裏資曆比較淺的，年紀又最小，她也並不計較這些。
“我聽說杜氏已經跟裕華簽約了，也就是說裕華現在的大東家是杜氏。”
她毫不猶豫問出了疑慮：“消息可靠嗎？”如果隻是道聽途說，那也就有商量的餘地，如果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那他們現在就是垂死掙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