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杜氏集團樓下,她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杜嶽笙從他那輛風騷的蘭博基尼裏麵走下來的情形,當時她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在美國時認識的那個Tony,而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略過她,朝大樓裏麵走去。
她起初還想著報複他,卻不想每一步走來,漸漸不受她控製,差點連她自己的感情都賠了進去,好在她有顧蕭,一想到那張清俊出塵的臉,她忽然湧起了無限勇氣。
手緊握成拳,又鬆開。
杜嶽笙,還想跟我談什麼,我奉陪!
前台小姐聽她報上名字,連請示都省了直接將她引到杜嶽笙辦公室門口,門外兩個秘書甚至連問名字都省了,直接替她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進來。”杜嶽笙的聲音清楚傳來,顯然知道她會來找他。
來得還挺快,也不枉他安排了這麼久。
“杜嶽笙,別來無恙啊!”她現在可沒那個心情跟他好好虛禮,既然不能放過她,那她也不用對他那麼客氣。
“怎麼,幾天不見我,想我了?”他毫不介意她的態度,“今兒是什麼風把你吹上我這兒來了。”
她一點也不理會他打情罵俏的口氣,直接坐到他對麵的沙發上,“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抿了口咖啡,“我似乎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她笑了,“杜嶽笙,別揣著明白裝糊塗,裕華的事,是你搞的鬼吧?”
他的表情並沒任何驚訝,仿佛她說了一件稀鬆平常的新聞,指了指她麵前的杯子,“不嚐嚐我從夏威夷帶回來的咖啡豆?”
“我不渴。”她哪裏顧得上品咖啡,對著眼前這張臉,什麼美味佳肴都會變得索然無味。
“那真可惜。”她說一句,他接一句,她說正事,他總有本身岔開話題。
這回她真沒耐心了,越是焦慮的時候表麵越要保持平靜,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亦不動,這是王道。她想起跟杜溪琴說過的話,突然有了主意。
“杜嶽笙,你知道我昨天跟誰吃飯了嗎?”
“……”他挑了挑眉,難得看她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倒讓他不太習慣。
“溪琴啊,你很久沒回家看她了吧,這丫頭跟我聊得可投機了!”我就不信你不想知道我跟她說了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杜嶽笙,你以為地球就繞著你轉呢!
“洛茗,你行啊,中國有句老話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這樣可不厚道。”
“是嗎,中國還有句老話有沒有聽說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先不仁,就別盼著我守義。反正能說的,不能說的,我都老老實實交代了,不過……”
看了看杜嶽笙豫漸難看的臉色,心裏格外舒暢,“至於為什麼你要欺騙她,還是留著你自個回去好好跟她解釋吧!”
“洛茗,你今天來就是想跟我談這些?那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幫你的同事們準備失業金吧!”
“我的同事要是失業,那也是拜杜總所賜,我不找杜總談找誰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