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你大爺啊!”沈言薇突然大聲說到,這下,她該是報了楊北落“麵試女友”的大仇了。
然而,沈言薇的聲音卻意外地轉移了教導主任的話題,他看了看沈言薇和我,又看了看那一群的男生,大叫一聲:“學校裏怎麼會有其它學校的女生!”
誰知,教導主任的話音未落,我就被一股力量推倒在齊雲峰身上,接著就聽到了焦臨軒的聲音,“這兩個女生都是齊雲峰帶進來的,都是他在外校的女朋友!”
齊雲峰也不示弱,他猛地把沈言薇推到焦臨軒那邊,語氣誇張,“這個可是你焦臨軒的女人!別被抓了就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不認了!”他們兩個把我和沈言薇當成什麼了?!
焦臨軒不厭其煩地把沈言薇又推向了齊雲峰,“自己的女朋友不要往別人身上推!害怕教導主任知道你腳踏兩條鯊魚船嗎?”
“鯊魚船可是你的最愛,我可承受不起!”
說著,齊雲峰突然用力把我和沈言薇一齊向焦臨軒推去,我們兩個赫然成為了“陀螺”,更讓人氣憤的是,焦臨軒竟然一個側身,我和沈言薇便因為衝力而摔了個狗吃屎!
紅果果的侮辱,我和沈言薇兩個,先是像個陀螺般地在焦臨軒和齊雲峰之間來回打轉,最後又是以如此不堪的姿勢和大地來了個熱烈擁抱,真是丟臉萬分!
這個仇,我北未未來日必報!
“Stop!”教導主任的聲音又在體育館內響起,“你們倆現在是在耍猴戲嗎?!都要記過!”
“你說誰是猴啊?!”我立馬跳到教導主任前向他質問到,反正又不是我們學校的教導主任,記過也記不到我的頭上。
“你哪裏來的啊?”教導主任毫不示弱,他揮舞著手裏的棒子,一點為人師表的斯文都沒有,商高男生校區的教導主任就是不一樣,“你們兩個外校的快給我出去!難道不知道這裏是商高的男生校區嗎?”
我和沈言薇倆個華麗麗地被逐出了商高,沒有人帶路,我們轉了好幾個彎都沒能找到校門口,最後,出於無奈,我和沈言薇又上演了我倆的老戲碼——翻牆!
“北未未,我們今天算是去商高男生校區丟臉的嗎?”公共汽車上,沈言薇顯得有些抑鬱。
“算。”我也同樣抑鬱著,以前丟人都是在本校丟的,今天還丟到外校去了,還是在商高,這口氣,我是怎麼都咽不下去的。
“那,如果我們因為丟臉而報複的話,是不是很過分?”
“過分!實在太過分了!”
“對!不報複就會更過分!”
“在過分和更過分之間,有常識的人都會選擇前者!”
我和沈言薇再一次有默契地對望了一番,嘴角漾開邪邪的笑容,此仇不報非君子!
在高三枯燥的日子裏,看來我北未未的小日子還是過得有聲有色的啊!
我們用各自不同的方式揮霍青春,不曾刻意銘記,卻在回憶的長廊赫然發現它們安靜流淌的身影,那一個個零散的片段,串聯而來,繪成我們模糊又清晰的青春,回憶裏的青春,青春裏的回憶。
既然遇見,便永運不說再見,不是不說再見,是歲月的紋理無法讓我們說出再見,那是永遠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