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心疼的看著車門幽怨的說:“你幹嘛發這麼大脾氣,我看你行色匆匆就想著送你一程。來報你當日救命之恩。”
夏婉程撇了雷鳴一眼說道:“滿口胡言亂語,這也叫報恩。大庭廣眾之下毀我清白,讓我以後怎麼見人。你要送我是吧,好!開吧~我要去莘莘學院,還有20分鍾下午的專業課就開始了。”
雷鳴輕點油門,車子緩緩的行駛了起來。好心的提醒道:“安全帶係上,以防萬一!”
夏婉程沒有理會雷鳴,隻是輕輕地抽出安全帶給係了上。接下來車內就一片安靜,雷鳴感覺氣氛有些尷尬就打趣的說道:“那個,恩人呐~好端端你怎麼從醫院出來了。是身體不舒服還是男朋友病了?”
雷鳴本來隻是想緩和下尷尬的氣氛,一來剛才自己玩笑確實開的有些過,二來怎麼說身旁的小姑娘也是姿色不俗。如果就這麼尷尬的送她去學校,恐怕今後若是再見麵想要說上話都難了。
夏婉程聽完雷鳴的話非但沒有馬上回答,還扭過頭看向了窗外過了半天才冒出一句:“這車是你的?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有錢人。”隻是說道後麵有些暗暗傷神。
雷鳴聽出裏麵有些故事,便正經的說道:“談不上有錢,隻是還能過的去。怎麼你家人生病了?”
一般來說提到錢的問題,而又從醫院剛剛出來。雷鳴初步判斷這個姑娘的親人可能生病了,需要錢去看病之類的橋段大有可能。
夏婉程轉過頭眼睛有些發紅但是強忍著說道:“要你管!~反正都是你們這些有錢人害的,不然我姐夫也不會這樣子。”
雷鳴聽到這裏隱約猜出了些什麼,然後故作深沉的說道:“我能體會你的心情,我從小也是因為家裏沒有錢,父親每天出去拚命的工作,為了供我上學。有天父親從工地上摔了下來,後來送去醫院。因為需要昂貴的手術費用,因為父親隻是臨時工沒有合同,工地的老板隻賠了幾萬塊錢,母親為此向親戚朋友們到處借錢。總算交上了手術費,但是手術不是很理想還需要進一步的治療。家裏已沒有積蓄供父親治病,一再耽誤父親便離我們而去。”
夏婉程聽完眼睛有些淚水已經滑落到了臉龐,雷鳴故作傷心的深吸一口氣說道:“母親因為父親的病到處欠錢,父親去世之後母親開始拚命賺錢還債,剩餘不多的錢供家裏維持生計最後勞累過度去世了。這麼多年我也是一個人摸爬滾打,才活到了如今,所以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一般情況下雷鳴是不會這麼說的,但是現在眼前的姑娘對自己敵意太重。如果不和姑娘感同身受一下,可能很難繼續交流下去。反正雷鳴在這個世界也沒有父母,這麼胡編亂造一下也不會怎樣。
果然坐在身旁的夏婉程已然泣不成聲:“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這麼悲傷的過去,我還那麼對你。對不起~”
雷鳴看到夏婉程這幅摸樣強,忍著笑意深吸一口氣的說道:“沒關係,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的我通過多年的打拚,終於又站了起來不是嗎?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姐夫為什麼會在醫院,是得了什麼病嗎?”
夏婉程看了看雷鳴,低著頭說道:“姐姐和姐夫一直對我很好,我也是因為上大學,才離開了父母來到S市和姐姐們一起住。去年冬天姐夫騎摩托車下班回家的路上,被幾個富二代飆車的時候撞了。送到醫院之後搶救了過來,因為全身多處骨折需要在醫院做多項治療。”
“其中費用不菲,姐姐就找到了那幾個富二代家裏去。但是那些人不但不給錢,還買通了法官將一切責任怪罪到了姐夫的身上,姐姐沒有辦法到處借錢。母親也把家裏的積蓄都給了姐姐,姐夫的病情這麼長時間了非但沒有好轉,反而還越來越嚴重了。最近醫院又需要收下一階段的醫療費,姐姐隻好再次親戚們那裏去借錢,隻是親戚們現在看到姐姐都避之不及,姐姐借不到錢,已經沒有辦法在為姐夫出錢看病了。醫生還說最多下個星期,如果再不交錢的話就讓姐夫搬出醫院。我每天都會去看姐夫,姐夫人這麼好我不希望他這麼年輕就死了。”說道最後夏婉程的眼淚都順著精致的臉龐滑落了下來。
雷鳴聽完之後溫柔的看向身旁的女孩,怪不得她會在她姐姐的店裏幫忙。也難怪她每天都會回去的那麼晚,可惜自己手頭也沒有多少錢能幫助她。
幫助她?等等,如果隻是幫助她的話,自己倒是可以用上戒指的力量。去幫他醫好他的姐夫,隻是不知道這麼做自己的身份會不會暴露。可是眼前的這位佳人這麼傷心,於情於理自己都覺得應該幫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