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王妃(翠兒版,以下稱閑王妃)施施然一行禮:“拜見皇上萬歲貴妃千歲--”盈盈笑語間又朝楚瀛辰福身:“王爺安康。”
蘭妃眼巴巴的等著她和君拂嫵那樣失禮才好,可偏生的閑王妃做得滴水不漏,怎麼也找不出個錯處來!
“王妃姐姐快坐罷!皇上說了莫要拘泥禮儀呢!”君拂嫵咧嘴笑,伸手拍了拍楚瀛辰身邊的椅子好不親近的模樣。
蘭妃冷眼看著,突然嬌笑:“當真是奇事一樁!這年頭正牌王妃和男寵都能姐妹相稱了!皇上你說奇怪不奇怪?”
楚皇也是一臉驚異,這古往今來男寵和正牌妻子向來是水火不容,這麼和樂融融的倒真是一樁奇事了!
君拂嫵笑得肆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像王妃姐姐這般的美人兒自然是人見人愛的。這有何奇怪?”
閑王妃也是一臉讚同:“符兒向來乖巧,哪有人不喜歡的?再者說了都是侍候王爺的人,哪有不和平共處的?”
“別是你們倆自有一派私情罷?”
蘭妃眉眼一挑,話一出口立馬驚起似乎把她自己也嚇了一跳似得又歡喜道:“還真有這麼可能!”
要不怎麼看男寵和正妻都不能好好相處的!
楚瀛辰卻在她這話一出口便冷笑:“蘭妃娘娘當真是以己度人,竟然連這樣荒謬的話也說得出口!”
坐在他身邊的君拂嫵卻知,他不過是色厲內荏罷了!微微顫抖的手心告訴她,他內心也存了疑心……
指尖在他掌心撓了撓,楚瀛辰偏過頭,正巧兩唇相接--“啊!”蘭妃驚叫一聲,指著君拂嫵的臉:“不要臉!”轉向楚皇:“皇上你看啊!白日宣淫!這人合該拖出去杖斃!”
君拂嫵立馬往後退開,那吻一觸即離隻留下唇瓣上微涼的溫度。
她甩甩頭將腦中的旖旎甩掉,歪著腦袋似笑非笑的望著目眥欲裂的蘭妃:“本公子是王爺的男寵,這麼碰一下而已算得了什麼?夜間床上可是什麼都發生過了呀對不對王爺?”
在蘭妃分崩離析的目光中,楚瀛辰熏紅著容顏點點頭,赧然的錯過臉,蘭妃還能看到他微微泛紅的耳尖。
那麼稚拙的反應,叫人看不出那是一個在歡場上摸爬滾打好幾年的風流王爺,倒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夥子……
蘭妃嫉妒得要發狂!
可是不能!
皇帝就在身邊看著呢!她如是和自己說。
極力壓下心中的嫉妒如潮,麵上還是淡然的模樣。
“看你過得這麼好朕也就放心了。”楚皇欣慰的點點頭,似乎並沒有發現蘭妃異於尋常瞪得極大的眼,以及氣得發白的臉。話鋒一轉:“快到午膳時間了,傳膳罷。”
下麵的太監立馬傳膳,楚瀛辰拉著君拂嫵的手微醺著顏小聲嘀咕:“你這幾天都在做什麼?怎麼都不來陪我?”
“在研究你身上的病呢!”君拂嫵隨口敷衍,楚瀛辰似乎被她這句話取悅了,笑眯了眼:“能治麼?”
“能!再給我幾天就能治!”君拂嫵笑,她的臉向著楚瀛辰,沒看到上首皇帝瞬間的勃然色變,等她回頭看的時候,皇帝已經是含笑吟吟一派慈祥……
楚瀛辰還在矯情的揉捏她的手:“我想吃你,做的飯菜!”
他雙目失明,沒有看到那句話停頓的瞬間蘭妃化作利箭的目光,和閑王妃也就是翠兒呆若木雞的神情。隻有君拂嫵一臉淡然的聽完整句話,施施然起身出門往膳房走去。
“本宮也去!”蘭妃看皇帝一雙鳳眼深沉再看閑王眼觀鼻鼻觀心巋然不動,暗道一聲:不好!連忙起身領著三個丫鬟追隨君拂嫵的腳步而去……
原本坐在楚瀛辰身邊的閑王妃懶洋洋的站起來,朝楚皇告罪:“本王妃昨夜偶感風寒,身子實在不適。便先行退下了?”楚皇點點頭,閑王妃施施然退下。
陽光照進窗子在地上投下光亮一片,楚茗辰也就是楚皇,若有所思的望著嫡親幼弟那張明媚到極致的容顏。
楚瀛辰自小便是父皇母後的掌中寶,生得粉雕玉琢玲瓏可愛加上一顆敏慧冠絕的腦袋,連外朝的太傅丞相都對他側目以待。
而自己這個年長的太子在他的光環下顯得那麼平庸,到最後甚至連父皇都起了廢長立幼的心思……
可是憑什麼?
憑什麼一母同胞楚瀛辰可以萬眾矚目,而他卻要在他的光環下輾轉求存?
楚茗辰的呼吸重了重,望向幼弟的眼神中無意的流露出一絲陰霾殺意。
“皇兄?”楚瀛辰對兄長的殺意恍若未聞,端了一杯茶送過去:“這是符兒泡的茶,臣弟覺得很是清爽、回味無窮,皇兄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