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妃涼涼中毒了?”君拂嫵摸了摸下巴笑得意味深長:“咱們去瞧瞧罷?”攜著翠兒的手君拂嫵進了蘭妃所在的聽雨軒。
入目的是皇帝楚茗辰一張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俊顏,君拂嫵微微笑:“蘭妃娘娘這是?”
坐在輪椅上對蘭妃嗤之以鼻的楚瀛辰熱絡的捉住她的手:“蘭妃竟然說你下毒害她!她誣陷你!”
那小模樣說得就像是他自己被誣陷了似得!
君拂嫵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轉向楚茗辰:“皇上,小的想知道蘭妃娘娘是被小的的哪道菜肴毒倒的?”
雖然蘭妃壓根對她的菜碰都沒碰一個指頭!
“你端上來的榴蓮,外殼上麵抹了慢性毒藥。蘭妃的雙手都開始腐爛了禦醫正在搶救!”
楚茗辰一雙漂亮的眸子裏深深的怒火,他的妃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下毒,現在雙手腐爛躺在床榻之上神智昏沉,連他這個皇帝都認不出來了!他能不火大麼!
看著眼前這人豔麗的容色不由一怒:“若是不給出一個合理的皆是,朕要了你的腦袋!”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帝王一怒浮屍千裏!若是無法脫罪,君拂嫵還得叩謝皇恩謝他一刀砍了自己的腦袋!君拂嫵轉過屏風看了看簾幔後麵床榻之上奄奄一息的蘭妃,漫不經心的望了眼站在床榻邊,神色肅穆對她的眼色中明顯帶著鄙夷輕慢的李禦醫:“蘭妃娘娘哪裏中毒了?身上的哪個部位?”
“雙手!全都開始腐爛了,好在已經控製住傷勢在觀察一段時間就可以康複了。”
禦醫瞥了眼外麵的皇帝王爺,又補了句:“這下毒的人實在是太惡毒了!”
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在人心詭變風雲變化的後宮,妃子那一雙纖纖玉手有多重要不言而喻!尤其蘭妃這雙白玉似得素手在後宮那是獨一份的!
“除了雙手就沒有其他的了?”君拂嫵幸災樂禍似得望著裏麵的蘭妃,那禦醫被她惡劣的態度刺激到,向來耿直的他破口大罵:“你還想多少傷?真是荒唐!”
這人是什麼做的臉皮?下毒毒害皇妃之人態度竟如此囂張,看來外界所說不假,這閑王當真是縱容男寵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君拂嫵揚唇一笑,雙手做了一輯:“還請李禦醫出來與皇上將方才說的話一字不差的再說一次。”
轉過屏風,君拂嫵先向楚茗辰:“皇上,敢為那榴蓮上的刺是否全部抹了劇毒?”
“不錯。”楚茗辰不明所以脫口而出,君拂嫵便推了推那禦醫,李禦醫不情不願的將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坐在輪椅上的楚瀛辰聞言已經勾唇,桃花眼中閃過一瞬的激賞。
君拂嫵已經氣定神閑的轉向楚茗辰:“皇上當時也在,當知道蘭妃娘娘被榴蓮傷到了什麼部位?雙手之外還有呢?雙腳和……胸口!那麼,為何毒傷卻隻有雙手而沒有其他二處?若是雙腳可以說是鞋麵厚實毒刺傷不到,那麼胸口呢?一層薄紗抹胸擋得住劇毒的侵襲?”
站在屏風邊上的楚茗辰卻嗬嗬一笑,眼神陰鷙:“那麼蘭妃身上的毒傷從何而來?你的榴蓮上的劇毒從何而來?總不能蘭妃自己給自己下毒?”“很簡單,那毒傷可能是後來有人渾水摸魚下的呢?”
君拂嫵似笑非笑的回望,皇帝分明看出這不過是蘭妃給自己下的一個套,卻還在裝傻!
“哦?”楚茗辰還待質疑,楚瀛辰側身吩咐了端木幾句,端木應聲進了內閣,將冬蓮揪出來扔在地上,順手從她的袖袋中摸出一隻紙包:“李禦醫,看看這是什麼?”
李禦醫抹了點藥粉在鼻尖嗅了嗅,輕輕地舔了舔,躬身:“正是娘娘所中的毒!”
一切昭然若揭!
君拂嫵含笑退回楚瀛辰身邊,順了順他懷裏的貓兒的毛,輕聲問:“晚膳想吃什麼?”
“隨你,隻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楚茗辰嘴角抽了抽忽視這倆秀恩愛的男男,轉向冬蓮:“所以這是你們自導自演還是你對蘭妃下毒?”
“是奴婢的罪!”冬蓮淚流滿麵,在楚茗辰揮手之下被拖下去……
後麵發生什麼君拂嫵已經不關心了,等她回墨玉軒美美的睡一覺醒來的時候閑王府已是十裏紅妝。
側妃在碧將軍府紅妝豔裹,雙目幹澀撕心裂肺的扒住自己娘親的手:“娘,這一去我的一生就毀了,我錦繡年華的幸福都在今日埋葬在這一片血色中。我們換一換好不好?落寒不是愛閑王嗎?換作她好不好?我隻要他,我隻要和他一起平平凡凡哪怕粗茶淡飯我也甘之如飴啊!娘!”
“小姐!錦廂院一群老嬤嬤在找你呢!”翠兒快步跑進來拉起君拂嫵就跑,路上遇見一身素衣幸災樂禍卿肜鬱:“喲!這不是咱們癡心絕對的君王妃麼?怎麼?忙著給你家王爺娶側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