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趕到鹽城已經是第二天晌午,君拂嫵一行人風塵仆仆的順著鹽城最大的山脈鹽山的小道往內搜尋。
縱然已經過去一天,鹽山還籠罩在淡淡的血腥味之中,令人窒息的氣氛帶著沉重的陰騭壓迫著心肺之間!
“天幹十二,左山脈!”
“地支十二,右山脈!”
“其餘的,中間山脈!走!找到了發信號彈通知!”
“是!”
逍遙殿最精銳的天幹地支迅速飛奔往左右山脈,猶如一張天羅地網鋪展開……
君拂嫵清冷的目光橫掃了整座山脈,從左到右從上到下仔細去感受,那個人究竟在哪裏?
是不是在冰冷的山洞裏一個人蜷縮著?
或者是荒郊野地群狼環伺?
再或者遍體鱗傷還在刀光劍影中輾轉求存……
一想到這裏,君拂嫵感覺自己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或許,對墨奕翾已經不是繾綣的戀慕,可是那個人是超越了在她心中是超越了血親的存在!
“墨奕翾,等我!”
閑王府。
傳旨太監畢恭畢敬的將聖旨奉上,站在閑王楚瀛辰身前將腰背彎成弧形,訕笑著開口:“皇上的意思是,請王妃也一起進宮……”
“到底是有什麼事?本王沒那功夫去禦書房喝茶閑聊!”楚瀛辰專心致誌的擦拭手中的長劍,劍身反光照在那太監的臉上帶著隱晦的殺意,太監打了個寒戰愈加小心說話!
“皇上聖意,我等粗穢之人哪裏敢枉自揣測?王爺你看……”
楚瀛辰放下手中的長劍抬頭:“角,去將王妃請過來。”宮商角徵羽五大隨侍死了兩個隻剩下角徵羽三人。
“是!”角抱拳而出,往偏遠的錦廂院走去……
而這廂,鹽山。
君拂嫵原以為見到的墨奕翾會是重傷頹唐的,沒想到卻是虛驚一場!
墨奕翾傷得並沒有卿肜鬱那麼重,至少意識清醒且還能動彈。
“來啦?”墨奕翾苦笑一聲,努力撐了撐手臂卻還是沒能起來,隻得朝君拂嫵:“抱抱!”
“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君拂嫵抱起他,無意問道:“圍殺你們的到底是誰?”
這世間竟有人能將墨奕翾和卿肜鬱圍殺到這種性命垂危的地步?難道是……
“是--”墨奕翾話音未落,麵前驟然一暗,十多個黑色的身影如同展翅的大鵬一般撲殺過來,冰冷的殺氣瞬間將兩人牢牢鎖定!
“嗬--”君拂嫵冷笑一聲,將墨奕翾換到背上:“真可惜,方才的信號彈貌似沒有召來天幹地支他們倒是召喚來了追殺的人?”
烏壓壓十多個黑衣人將倆人團團圍住,君拂嫵苦笑一聲:“墨奕翾今日我們當真要葬身於此?”
“怎麼可能!”背上的墨奕翾咬牙拍拍她下來,雙足踩在地上倆人背對背作戰:“想留下我倆的性命也要問問爺願不願意!”
張狂肆意的笑聲遠遠地傳開:“本想在你懷裏偷懶,如今看來是不行的了!也罷!這些黑東西砍了爺這麼多刀,也該叫他們一點點還回來了!”
說話間兩人指尖如同放煙花似得展開銀色光芒,數百上千根銀針在翻飛的十指下收割性命!
不過轉瞬,便有十多條姓名交代在鹽山深處……
“暴雨梨花針果真威力不凡!”
遠方樹後轉出一名黑衣帶著藍色麵巾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眼睛微微一挑便是萬般輕佻,他從懷裏掏出一柄手掌大小的金屬盒子在手中掂量掂量:“卻不知比起孔雀翎,哪一個更強些?”
墨奕翾將手中用完生下的金屬器械隨手丟了,望著那人手中的孔雀翎:“你們是殺手盟的人!”
“不錯!還算有點見識……”
那人輕笑一聲:“累得本護法出手,你們死得倒也不算冤枉!”
殺手盟中,一盟主二護法三天王加上十二月再後麵便是一眾弟子,除開岑經這個號稱天下第一殺手的右護法,這位應該就是傳說中練了邪功不得已自宮了的,劉擎!
君拂嫵抿唇笑:“劉擎大護法,你我功力懸殊,可敢與我這個小輩打個賭?你我二人對招,若你輸了則放我等離去,若我輸了我倆任憑你處置,如何?”
墨奕翾剛要反對卻被君拂嫵捏著雙手。
“如今本護法勝券穩操,何必與你打賭?”劉擎不上當:“豈不是多此一舉?”
“江湖上一直有個傳言,”君拂嫵挑眉:“說是殺手盟左護法被右護法後來居上,一個區區小毛孩子都打不過的人,居然還有臉做堂堂殺手盟護法?”
果然,話一出口劉擎的臉色驟變破口大罵:“他們懂什麼!那岑經他不過是個……”
“是個比你技高一籌的小毛孩?”君拂嫵雪上加霜,劉擎臉色再變,額頭隱隱幾根青筋突突的跳,看得墨奕翾小心肝也跟著撲通撲通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