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將領怒斥,轉眼看著君拂嫵,畢恭畢敬:“王爺早有交代,女帝可以隨意進出臥龍山,隻是……”他偷眼看了眼黃衣:“其他人卻是不可以的。”
“不行!小姐……”黃衣皺著眉頭苦求:“紅衣被關押在那裏已經這麼多天了,若是不能盡快將他救出來,我怕……”
尋常人能在水米不進的情況下挨過三天便已是極限,紅衣的身體素質雖然比尋常人好上許多,可是終究是肉體凡胎!
已經五六天了,若是再拖下去,哪怕紅衣被找到,隻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君拂嫵聞言,抬手安撫下黃衣,抬眼看著那神色恭謹的將領:“要不這樣,你派人去問問玖凰憬,看看朕能不能帶一人進去?”
“這……”那將領躊躇片刻,為難道:“這裏離華城雖然不遠,但是王爺是否人事不省,或是王爺恰好不在,這其中還不知要耽誤多久時間。聽這位小姐說,此事很急?不若末將派人跟著女帝,也好照應一二?”
“好!”
一隊人馬順著山路上山,黃衣走在前麵,一路觀察著四周的花草樹木,分明是個白富美,卻讓君拂嫵看出幾分偵探氣勢!
“直接去後山罷。”
君拂嫵拍了拍黃衣的背,扭頭瞥了眼身後不遠處一直跟著的那群楚軍,不動聲色的將魚腸調整了個位置,看著黃衣:“這裏之前就搜過了,沒有。”
“嗯!”黃衣重重的點頭,拉著君拂嫵一路往後山奔去。
後山與上山那條路不同,漫山遍野都是野花野草,根本沒有一條路可以走。好在黃衣也是習武之人,這點問題還不看在眼裏!
一直搜到後山最偏僻的那條山澗的時候,黃衣突然喊了聲:“定是這裏!”
飛身下了山澗,黃衣往山澗深處走去,一路走一路喊紅衣的名字。
君拂嫵則站在山澗頂上,看著下麵銳利的山間石頭,耳邊是嘩嘩的水聲,嘈雜得叫人聽不清身邊的聲音。
直到好一會兒,君拂嫵才曼聲道:“將軍是奉了何人的命令,來截殺朕的?”
而她的身後,刀劍全數出鞘的楚軍全都一愣,當頭的那個將領一改方才的恭謹,露出幾分狠色:“你炸我皇陵,還需要人命令,我才能殺你?”
然而,一刀砍過去的時候,君拂嫵的身影突然動了,忽左忽右叫人看不真切,而那個將軍因為慣性向前,而險些跌下山澗!
“啊!”
“快救將軍!”幾個楚兵連忙丟下手中的武器,趴下來將險些跌下山澗的將領拉住,這才讓那個將領免於一難!
君拂嫵眉眼譏誚的看著那將領:“看來,不是你身後的主子傻,而是你太傻!”若是尋常楚軍將領,哪一個肯讓她這個凰朝女帝帶人再上皇陵?
哪怕有玖凰憬的交代,也不該那樣恭謹,畢竟他們中間橫亙的是國家榮辱問題!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將領本身就是個陷阱,就是為了讓她們上山,然後痛下殺手!因此,從上山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從未放鬆過哪怕分毫!
“不管本將如今是不是傻,你今日必須死!”
那將領剛剛站穩,立刻將手中的刀劍指向君拂嫵:“兄弟們,殺!”
然而,這麼點人怎麼讓君拂嫵看在眼裏?
她手中魚腸出鞘,不過轉眼功夫便殺了三人,手法狠辣,噴薄的鮮血鋪天蓋地,讓那些手持刀劍的士兵都是一陣膽寒。
“說你的幕後之人是誰,朕還能饒你們一命。”
君拂嫵雲淡風輕的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直到現在,他們才知道,原來他們上山前的滿滿信心,竟然隻是個笑話!
這樣的武功修為,莫說他們幾人,就算是再來十倍的人,也不夠看的!
那將領也是硬氣的人,梗著脖子,狠狠的瞪著君拂嫵:“士可殺不可辱!你今日就算是殺了本將,本將也不會告訴你!”
他向來是剛正不阿的人,就算是被殺被刮也決不能丟了自己的氣概!方才在山下那樣的恭謹已是極限,為了誘殺這個禍國妖女,不得已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