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陡然的站起了身來,回頭就是帶著三分的冤枉,爭辯著:“天宇哥哥,我沒有。”
來人正是方天宇。方天宇本無意親身前往驛館,後來卻是聽人說有一身著異裝的男子隨著墨塵一同進了驛館,便是心生反誣墨塵勾引野男人的心思。
方天宇雖知如此行事,多有不厚道之舉,奈何為了不娶墨塵,方天宇也隻能出此下策,何況在方天宇的心中,墨塵本就是不知廉恥的女人,想來她也是不會在意名節一說的。
聽著墨塵的爭辯,方天宇就是冷笑:“還敢胡言,與陌生男子同處一室,你有點廉恥沒有?”
不待墨塵說話,明飛就是開口先前,話語中帶著三分的怒意:“你休得胡言。公主是好人,她的名節不容得你敗壞。”
方天宇斜眼看向明飛,就是反問:“你是什麼人,也敢管本王的事。”
明飛搖了搖頭,似是惋惜的道:“公主嫁你和親,當真委屈。”言罷,也不理睬方天宇,就是與墨塵道謝:“公主盛情,明飛感激。然公主名節重要,明飛不便叨擾,就此別過,日後有緣,待再相見。”
墨塵看了方天宇一眼,帶著三分的失望,也沒有多說什麼,送明飛出了門口:“一路珍重,尋人之事定能成功。”
“多謝。”明天便是迎著昏暗的夕陽,走出了驛館。
再回頭看方天宇,墨塵的眼角依舊是帶著三分的失望:“你變了,對我,變了。六年前,你不是這樣的……”
墨塵很冤枉,若說自己確實對不起方天宇,他怎麼說自己都好,可今日,自己不過好心救了一身在外向的苗族人罷了。
卻是得到了方天宇這般的評價,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人是我街頭偶遇相救的,三王爺若是不信,大可問問你西辭國的驛館官員,更可上街頭問問,是否有墨塵所言之事。”
方天宇在心底也不禁高看了這個墨塵幾眼,果然是極具心思的女子。若是換做了其他的人,恐怕會將自己的侍從,侍婢搬出來做人證,可墨塵卻是不提他們半個字,隻是選了一些更容易讓方天宇相信的人作為證明她清白的人證。
一刹那,方天宇就幾乎要以為自己冤枉了墨塵,墨塵並非自己所想那般女子。
隨即,方天宇就是反應了過來。自己這是中計了,她東來公主墨塵,不是千方百計的希望自己來她這驛館一趟嗎?
先前自己無視了她,現在這會她卻是算計著自己,知道自己一心想要解除婚約,就是故意找人做了一出戲,吸引著自己來到了驛館。
如此一來,她東來國的顏麵保住了,自己這個三王爺又是親身到了驛館來見她,外麵的流言蜚語自然也就會銷聲匿跡。
好一個一箭雙雕的計劃,方天宇的嘴角牽動,就是恨聲與墨塵道:“佩服,佩服。公主真是聰明絕頂,有如此計謀。”
墨塵不欲與之爭辯,就是問方天宇:“緣何你變了,和六年前的那個雨夜變了那麼多?是你忘記了,還是你……”
每每聽到墨塵說六年前的事情,方天宇就覺得倍加的惡心。就算是想勾引自己,也毋須如此這般吧?
鄙夷一笑,才是與墨塵道:“墨塵,本王再說一次,你我之間素未謀麵。本王厭惡你就是厭惡,你毋須提什麼六年前,本王不是健忘的人,不是你胡言那些,本王就會對你有所改觀的。”
方天宇身邊是帶著侍衛一同來的,為的就是捉奸的時候可以人證,物證具在,眼下他們卻是已然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更何況,墨塵東來國的侍衛也因為房中的吵鬧,早已將房間給圍了起來。
方天宇記得皇兄方天風的話,若是因為自己掀起了東西兩國的戰爭,非但自己是千古罪人,須得以死以謝祖宗在天之靈,斯琴更是會第一個死。
忍下一口氣,方天宇就是命令自己王府中的侍衛退下。
墨塵亦是不防著方天宇,也讓自己的人退了下去。
夜色愈發的朦朧,寧靜的房間裏,站著各懷心思卻又互相戒備的兩個人。
方天宇在猶豫著自己當是如何開口,在明日大婚前做最後的努力;墨塵卻是兀自感傷,緣何自己苦守六年,等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墨塵不信,也不想認命,既然認定了就是要為自己的幸福搏上一搏,不會輸的,不會輸給時間,除非自己真的不夠好,真的不讓方天宇有所留戀。
長久的僵持,作為男人,方天宇先開口了,話語中更多的是祈求。經過這幾日的接觸,方天宇發現,威脅,羞辱似乎對眼前的這個女人無用,也許好言相勸,開誠布公她會改變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