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緣還不了解公主的心思,這恐怕是為了討好方天宇,才這樣說話的。否則以公主的性格,又怎麼會做出這種與規矩不合的事情?
吳緣心中不服,依舊是想替公主出氣,將這個可能阻礙到公主與方天宇夫妻幸福的女人給除掉。可畢竟公主發話了,作為東來國的使臣,總不能當眾打自己國家公主的臉吧。
強忍下一口氣,吳緣憤恨的瞪了方天宇一眼,就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方天風的臉色緩和了不少,終究這墨塵又替自己解了一次圍,看來這墨塵是一心想促成東來國與西辭國兩國永傑秦晉之好,自己也須得是做出點樣子來,不能叫東來國的使臣回國後,說西辭國的皇帝讓他們的公主受了莫大的委屈。
方天風與墨塵點了點頭,讚歎道:“三弟妹的心意朕懂了,隻是今日這宴會不單是家宴,也是國宴。國宴之上,庶氏不得出席。今日斯琴也算是不知者不罪,朕亦不會降罪於她。但這宴會,她還是不能參加的。”
說著方天風就喊來了宮人:“請三王爺側王妃去偏殿稍作休息,休息後就送三王爺側王妃回王府吧。”
方天宇變了臉色,讓斯琴受這樣的委屈是他不願意看到的,再看向墨塵時,方天宇的神色變得尖厲無比,從牙縫說擠出了一句話丟給了墨塵:“墨塵,你最好想辦法讓斯琴留下,否則…………”
方天宇說話聲音不大,也就隻有在他身旁當墨塵可以聽到。聽了這樣的話,墨塵就是嬌然一笑,好似根本沒有被方天宇威脅的樣子,輕言:“天宇哥哥,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很多事情咱們也都隻能有心無力。”
墨塵話中有話,那意思是在告訴方天宇,定國法和家規的人是當今皇上,要是他方天宇有什麼不滿,就該去找皇上評理。
方天宇知墨塵所說不差,確實是自己的皇兄不同意斯琴來赴宴,可皇兄為何不同意斯琴赴宴?還不是因為東來國攔在中間,不得不做點事情來向東來國示好。
墨塵不再看方天宇,回眸看向了斯琴,眼中多了幾分的歉意:對不起斯琴,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無法讓你赴宴。
斯琴瞥見了墨塵眼中的歉意,就知道自己命數中合該如此,墨塵能幫自己做的事都已經做到了,可自己仍然無法留下來赴宴,當是天意了。斯琴最後感激的看了一眼墨塵,就不再看任何人,隻是低著頭站在了當場。
斯琴心中尚存僥幸,希望自己多磨蹭一會,也許可以找到機會。
方天風見斯琴還站在那沒有走,就又吩咐了一次:“還不送三王爺側王妃下去歇息,這一路走來可不都累壞了?”
宮人在一旁勸著斯琴:“側王妃,您就離開吧,別為難奴才等了。”
斯琴與方天宇低聲言著:“天宇,我沒事。不用管我,你好好赴宴。”
方天風見斯琴離開了,才又是開口與方天宇道:“天宇,還不扶著你三弟妹就座。”
方天風此舉更是具有深意,當眾將斯琴攆出大殿,不許她參加宴會,已經算是解了東來國人心中的不痛快,但除此之外更需要方天宇在眾人麵前與墨塵秀一下恩愛,如此才能讓東來國的使臣安心回國,保證兩國和平。
方天宇心不甘情不願,抬頭看向方天風時,看到了他眼中個幾近哀求的神色來,也就不自覺的心軟了下來。今日之事,從一開始就是自己的錯,若非自己一時的衝動,為了滿足斯琴的心願,這般不管不顧,也不會有這後來之事。
也罷,不就是扶一下嗎?扶就扶了,一會還有這墨塵好看的。
方天宇將手是很給墨塵:“公主,請吧。”
這隻手,墨塵等了許久,今日等到了,雖然他方天宇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伸出了這隻手,但我墨塵也願意伸出手來,讓你一路牽著我的手,走入席間。
搭上方天宇的手,墨塵臉上帶著盈盈的笑意:“天宇哥哥,我們走吧。”
方天宇與墨塵二人,看似恩愛,又似相敬如賓,如此情形,到叫吳緣等人放心了不少,心裏替墨塵抱不平的氣也少了不少。
席間飲宴,方天風與一眾赴宴之人,舉杯對飲,方天宇突然開口:“如此飲酒,興致盎然,若無歌舞助興,豈非掃興之至?”
方天豪聽三哥如此說,亦是附和讚同:“皇兄,三哥說的不錯,該是有歌舞助興才好,若不然這宴會豈非不是沒了意思。”
“好,傳歌舞來。”方天風吩咐著宮人傳來歌舞姬以助興致。
方天宇笑顏滿麵,攔下了方天風:“皇兄說笑了。咱們這西辭國的歌舞姬,有何特長,又如何能入得了在場諸位東來國使臣的法眼。不若請些特別的人來表演一番,以為今日之過眼添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