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方天宇頹然的坐回了椅子上苦笑著搖頭:“本王了解到的事情,比本王什麼都不了解時還要痛苦。”
來福試探著問:“那王爺究竟了解到了什麼?”
仰天長歎,方天宇無力的說著:“本王在愛上斯琴前,居然還愛上了另一個女子。本王要為那女子在府中建一座閣樓,甚至還為她布置好了一切。可這個女子是誰?本王一點記憶都沒有了,隻知道有這麼一個女子。你說本王苦惱不苦惱?”
方天宇的麵怒幾近猙獰的咆哮著:“終究是那個女人薄情,負了本王。還是本王就是個出生,負了詩中的佳人?為什麼本王什麼都不記得?既然一點記憶都不留下,為什麼要留下證據,證明那些記憶存在著呢?”
“啊!”方天宇震天長嘯,將手中的書信撕扯了個粉碎,指著書房的門與來福道:“出去,誰都不要來打擾本王。”
來福聰明離開了方天宇的書房,吩咐了府中下人好好守著,不許任何人擅闖後,來福人就匆匆的去了墨塵的住處。
西苑無塵閣中,方天宇走了,嬌嬌就在一旁拉著墨塵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問墨塵:“公主,你怎麼不多留王爺一會,難得他對您這麼溫柔,您該把握機會才是的。”
墨塵無動於衷的站在窗口。
嬌嬌又是開口:“公主,有的時候男人比女人更知道男人需要什麼樣的女人。六王爺不是說過,讓你柔一點,這樣什麼事情都會好解決一些的。今天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墨塵依舊一言不發。
最後嬌嬌就是委屈的快要哭了求著墨塵:“公主,嬌嬌知道自己今天做錯事了,說錯話了。您就看在今天嬌嬌沒闖下大禍的份上,不要攆嬌嬌走了。”
墨塵回過神來,與嬌嬌歎了口氣:“嬌嬌,我沒想攆你走,就是不自覺的去回憶六年前的事情,所以無法麵對天宇哥哥了,倒不如叫他走。與其相見不言,或是撕破嘴臉,不若為彼此留下些美好回憶。”
嬌嬌有些理解不了墨塵後麵那段是什麼意思,但聽到墨塵說沒想攆自己走,也就放下了心來。
來福再到無塵閣時,墨塵還站在窗口憑欄倚望,之是沒那麼入神罷了,見來福來了,就迎上前問他:“可是知道六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來福搖頭:“不敢確定。”隨即又將方天宇在書房說的話,可他當時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同墨塵說了一遍。
墨塵認真的聽著,仔細的忖度著,似乎事情真的很不簡單。
連方天宇都自己親口說他的記憶好似被抽幹了一樣,看來先前無論自己怎樣提示他六年前的事情,他都無動於衷,是因為他的記憶被人抽幹了。
可是為什麼他其他記憶都還在,獨獨與自己的記憶沒了呢?
墨塵苦笑,若非是沒了與自己的記憶,那段記憶在他的腦海根本就不複存在,他又怎麼可能冷清至斯,對自己毫不留情。甚至直到看到了自己心口的刀傷,他都依舊是那般的不願意直麵現實,寧願相信是自己認錯了人?
這期間的道理再簡單不過了,如果她墨塵糊裏糊塗的認錯了人,那麼名字可以假冒,身份可以假冒,可是樣貌呢?難道有那麼一個處心積慮的人,為了接近她墨塵,甚至不惜化妝成另一個人,來與墨塵有一段六年的約定?
誰聽過自己的故事,相信了自己的故事,也都跟著一起相信了自己不會認錯人,唯獨方天宇例外,看來他的身子是真的被人動過了手腳。
來福在一旁說了一句叫墨塵很是感動的話:“公主,來福相信您在六年之後,依舊能夠堅守約定,遠嫁西辭國,這就表示您對王爺的心沒有變過。王爺說了一句話,公主聽了希望能夠感到寬慰。王爺很自責,他懷疑自己薄情寡性,辜負了他詩中的佳人。”
墨塵點了點頭,不知是喜是憂:“來福,你要幫我,幫我查清楚六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如果是天宇哥哥遇到了意外,忘記了同我的約定,而後愛上了斯琴。我願意遠走他鄉,離開西辭國。我不想天宇哥哥陷入兩難的境地。”說著,墨塵的神色愈發的堅毅了起來,語氣也變得十分的可怕:“但如果是斯琴做了手腳 ,害天宇哥哥忘記了我,隻愛她一個人的話。我墨塵就是死,也會想辦法讓天宇哥哥想起來和我之間的一切,揭穿她的真麵目。”
來福應聲答著:“公主放心,不利於王爺的人,就是來福的敵人。同樣像公主您這樣的,就是來福的主子,來福會聽你的話,想方設法查出真相的。”
墨塵隨即又提出了一個問題:“來福,你說斯琴自從跟了天宇哥哥以後,什麼都不求是不是?”墨塵的疑問便是天底下會有無欲無求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