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宇為墨塵的淚而心痛懊悔,方天宇後悔自己那衝動的行為,千不該萬不該將自己的唇落在她的唇上。
緩緩的移開了自己的唇,一時間,方天宇不懂得該怎樣麵對墨塵,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一次又一次的因為這個女子失去理智,一次又一次的動情,難道這一場和親是天意,合該著自己將所有的憐惜與心疼都給這女子嗎?
墨塵任淚水自眼角滑落,歎息著問方天宇:“為什麼吻我?是情還是欲?”因為肩頭的傷痛,墨塵每說一個字,都有無限的痛苦自己墨塵的肩頭蔓延。
微微顰蹙的秀美,嬌媚慘白的臉色,迷離流淚的醉眼,為墨塵平添了幾分魅惑人心的神采,但這神采卻令方天宇通信。
墨塵的那個問題,方天宇不知該如何回答,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會那麼衝動的吻上墨塵。
因為肌膚的接觸,所以欲念使然嗎?一點情都沒有,自己會這樣無法克製那種衝動嗎?
方天宇困惑。
墨塵微微的搖頭,她的心比方才還要痛,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去問方天宇,問他這一吻為的是什麼。希望他回答是為情,或者情比欲多,哪怕這是一句謊言,墨塵也願意聽。
可他沒有這樣回答,沒有謊言,隻有困頓。
這麼難回答嗎?我替你回答吧。
淚眼婆娑間,墨塵忍著痛開口:“是為了欲吧。如果不愛我,離我遠一點,你的溫情是傷人的利劍,而我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給了你一次又一次傷我的機會。”
用盡全力推了方天宇一把,隨著這一推,墨塵絕然的哭道:“走。”
這一推之下,方天宇摟著墨塵的手滑落自身側,墨塵沒有將方天宇推走,自己卻因為慣性的作用,向床外跌去。
無數的情愫縈繞在方天宇的心頭,愧疚,愛憐,懊悔,又或是有更多更複雜的感情,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感的支配下,都無法讓方天宇漠視眼前的一切,就這樣任墨塵自床上跌落下去。
不顧墨塵眼底的絲絲的恨意,起身將墨塵抱住,摟在懷裏,抱回到床上。
望著方天宇這張臉,墨塵沒辦法讓自己恨下去,最後所有的情感,化作淚水滴落在方天宇的衣衫著。
抱著墨塵,沒有躲閃,隻是抱得更緊一些,方天宇輕言卻不失霸道的告誡著墨塵:“別亂動,你身上的傷很重。”
靠在方天宇的懷裏,墨塵感受到了渴望依舊的溫暖與踏實,方才那一推已經耗盡了她全部的氣力,墨塵隻覺得自己好累好累,眼皮沉沉的垂下,濃濃的倦意襲來。
就這樣躺著,墨塵漸漸的合上雙眼,說不清是睡了過去,還是又一次昏倒,隻是這樣依偎著方天宇,任由所有的意識消散。
摟著墨塵,方天宇脫口而出的是此生相守的承諾:“墨塵,本王會對你負責的,一定會。隻要你願意,你就是這王府裏的王妃,是本王的女人。”
隻可惜這樣感天動地此生相守的承諾,墨塵沒有聽到,她早已昏睡在了方天宇的懷中。
方天宇等待著墨塵的回應,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低頭看去,隻看到墨塵俏臉慘白的依偎在自己的懷中,卻早已不再清醒。
方天宇苦笑,輕輕的將一吻烙在墨塵的額頭上:“哪怕你聽不見,都請相信本王,本王絕非薄情寡性之人,絕非。”
斯琴的房間裏,斯琴聽紙鳶說方天宇出了王府,苦笑著道:“斯琴,辛苦你了,身上帶著傷,還替我跑這麼一趟,去歇著吧。”
紙鳶點頭,退出了斯琴的房間,離去時不忘說:“王妃,有事喊紙鳶。”
紙鳶走後,斯琴半坐起身來,總覺得心底隱隱的泛起了不安的感覺,那感覺好似方天宇的心裏要有另一個人一般。
這是蠱術的力量,斯琴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方天宇的心裏不止隻有自己一個了,他似乎對別的女子動情了,而那個女子應該就是墨塵。
斯琴不自覺的恨上墨塵,這墨塵就是自己蠱術的破綻,每一次她讓方天宇對她動情,自己就會被反噬的蠱術傷一次。
帶著恨意,斯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吐了一口血,斯琴的氣息順了幾分,緩和了心境,躺在床上默默的養傷。斯琴決定,一旦自己身上的傷有所好轉,自己一定會再下一次蠱毒。
這一次一定會成功,不會再失敗。
夜漸漸的深了,斯琴一個人孤寂的躺在那裏,想著方天宇同墨塵之間的纏纏綿綿,心口愈發的覺得堵得慌。天宇,你可知道,你愛上我是因為蠱術的力量,可我愛上你卻是因為我的心在這場愛情的騙局中沉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