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氣真的氣壞了,一門心思去找許國強理論理論不可:這小子太虛偽歹毒了,為了前途把自己做墊腳石啊?所做所為非要給老子一個交代不可,否則——非剁死你。響氣恨得牙癢癢,到現在還沒受過這種捉弄呢!
真是禍不單行福無雙至啊,響氣還沒有想好怎麼報複許國強,鄉裏的聯合工作調查組就開進村了,說要調查響氣私自開采大理石礦的事兒。響氣一聽就火了,對工作組說:“你們許鄉長就是最知情的人,想調查,先調查他吧!”門一甩,氣衝衝的走了,把調查組涼拌在了那裏。
然後就有文件下來了,是對響氣進行的通報批評,並暫停了村長一職,由副村長暫時主持工作。響氣接到文件,看了一遍,“刷刷”的就撕掉了,嘴裏罵到:“別說停職,就是解職俺也不稀罕——幹這出力不討好的活兒,早厭了!”心裏卻是無奈——人家掌控著生殺大權呢,胳膊擰不過大腿,咱又能有什麼辦法?更多的是委屈——辛辛苦苦殫精竭慮的為村裏工作,村民還不理解;一心一意支持鄉政府工作,結果卻成為他們的替罪羊,邀賞品。上下串通一氣,使你有冤無處伸,有屈告無門。由己可知,世間的冤死鬼該有多少的了!
響氣決定去找一下許國強,把問題好好談談。逃避不是辦法,該麵對的必然要去麵對。
響氣揣了把尖刀,騎上摩托就去了鄉政府。摩托往院裏一支,就上了二樓,來到了許國強辦公室門前,隻見門緊閉著。“在不在呢?”響氣想著就叩響了門。
門沒開,倒是從隔壁出來了一位同誌,“你找許鄉長吧?”他問,“許鄉長在休息,你等會兒再來吧!”
“哦。”響氣答應了一聲,待那個人進屋後,抬腳一踹,“砰”的一下門就開了。
“誰呀?”裏屋傳出許國強的聲音,“怎麼不經我允許就進來了?”
響氣沒有吭聲,就在沙發上一坐,抽起煙來。不久,裏屋門開了,許國強懶洋洋的從裏麵走了出來。帶著不滿的情緒責怪道:“什麼事兒這麼著急啊?”抬頭一看是響氣,大吃了一驚,隨即便和顏悅色起來,說話的聲音也溫和了許多:“哦,是響氣啊,是不是心裏有委屈訴苦來了?哥做的確實有些不對,對不住兄弟了。你該怎麼說就說吧!”
“你也知道對不住我啊!”響氣也不再拐彎抹角了,就直來直去的說,“是你要查封廠子的吧?”
“那是上麵的規定,我雖不情願但也是沒辦法的。”許國強解釋道,“希望你能夠理解啊。”
“我不會上訴的。”響氣說,“但購置設備可是轉接別人的錢,這損失咋辦?”
“我能有什麼辦法?”許國強為難道,“我慢慢跟上頭疏通一下,等風頭過去了,再開段工不就行了嗎?”
“不,我可等不及,設備賣給鄉裏。以後我不再參與了。”響氣提議到。
“這個,不好辦吧!”許國強麵露難色,“鄉裏怎麼可以插手呢?違背原則的事兒我是堅決不做的,這事兒是不行的。”
“那你不是在逼我嗎?”響氣冷冷的說。然後從盤子裏拿了個蘋果,從懷裏取出尖刀慢慢的削起蘋果皮來。
用這樣的大家夥削蘋果皮?不是明擺著在威脅人嗎?許國強一下就明白了——響氣那就是個無賴,打架不要命的人,真要把他給逼急了,非和你拚命不可。
“也不是沒有法子的。”許國強軟了下來,“我給你聯係個買主好吧?要多少錢?”
“最少六萬。”響氣回到,“我一分也不能賠。”
“好,我盡量去談啊。”
“許鄉長,我的通報也是你的手筆吧?”響氣嘲諷的問,“工作嚴格,對屬下毫不手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