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信和俞鴻被之敏徹底的利用起來,起早摸黑,不分日夜,還故意加重工作量。就是想看看他們的態度如何,會怎麼樣反應。原來在21世紀,寒暑假都會跟著爹地去公司玩。即使隻是旁觀,也學了三分。她知道自己對人不設防,那麼就在最初的時候把防線設定得高一點,能垮過這個門檻的,才是她承認的人,信賴的人。
兩人自從聽說有希望去王府工作,整個的精神麵貌全部煥然一新。五更天未亮,起床磨豆,做好一切準備等王婆婆點漿,另外一邊,要支起大鍋等待豆腐成形以後下水煮熟,再加入鹵水熬製。最後,香噴噴的鹵水豆腐就出爐了。
四人上街,之敏仍和王婆婆擺攤。另外兩個人則挑著擔子,沿街叫賣。第一天被要求這樣,俞信一臉的為難,但也聽話的出門了。一天轉悠下來,多少豆腐出去多少豆腐回來。而俞鴻則輕輕鬆鬆的賣完了整擔。原來俞信不善言辭,難以親近的模樣嚇壞了路人,根本不敢有人上前來問。而俞鴻也不沿街叫賣,直接挑到花街,與青樓裏的姐姐妹妹打好關係,一下子就賣光了。這兩個人,各有各的長處。老大尊敬自己,所以聽話;老二則是覺得有利可圖,所以聽話。之敏慢慢琢磨他們兩個。而他們兩個也在尋思著她,沒有報複他們已經是很驚訝的事,再加上雖然加重了他們的工作,可是之敏也同他們一樣時間起床,一樣時間休息,讓他們即使有怨氣也無處可發。摸不著頭腦。隨著時間的流逝,彼此的關係,漸漸熟絡起來。有時候,還會開開小玩笑。
王婆婆的豆腐攤自從增加了三個勞力,收入猛增,雖然開心,卻又愁著如果他們走了,自己怎麼辦。之敏曾經試探的問過王婆婆,有沒有可依靠的親人,王婆婆聞言一臉傷心,之敏也不敢再多問下去。
這日,兩兄弟照常挑著擔子出門,之敏交給他們的任務不僅是賣掉豆腐,還要到處打聽有趣的事情。俞鴻很早就回來了,討來一大碗水,咕嘟咕嘟喝下去以後,擦擦嘴巴說:“聽說鎮上的李大財主貼了榜。”
周圍的人一向知道這裏能聽新聞,全部豎起耳朵。“說是府裏有人病重,重金聘醫生。”
馬上旁邊有人接起了話題,“一定是李大財主的夫人,聽說病了很久,不知道是什麼絕症,請了很多醫生看過都沒有用。”
“不過是個娘子,為什麼要用這麼多錢?”
“你不知道,李大財主的家底有一大半都是他的夫人帶來的。聽說老丈人是很厲害的人呢。”
原來這樣啊,眾人心照不宣的點點頭。
之敏聽後也沒放在心上。繼續照顧攤位,可是這一天,俞信卻回來得很晚,太陽都下山了,才神神秘秘的回來。一見麵,也不說為什麼,就急著讓大家回家。等到吃完晚飯,王婆婆睡覺以後。他才把之敏拉了出來,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高興的遞給她。
之敏看清手上的東西,原來是榜單。嚇了一跳,“你幹嗎揭這個來?”
“我看見很多人圍在一起看。你不是讓我們找有趣的事麼?這麼多人看的東西,肯定有趣。”他開心的說。
之敏隻覺頭大,“你識字麼?”
“不識。”他搖搖頭。
“這是人家聘請大夫的榜單,揭了榜就要去給人看病。”她撫住自己的額頭。
俞信聞言隻能一陣嘿嘿的傻笑,一旁的俞鴻說道:“那你去看病,我們去偷東西,聽說那李大財主十分有錢。”之敏惱怒的看向他,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鼻子。說起來,也是想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天天在這裏做豆腐,挑豆腐,看不出來自己的用處啊。
她輾轉反側了一夜,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麵對吧。再說了,在這個城鎮呆了快一個月了,還沒找到她想找的東西,或許藏在那李府也說不定。帶上藥藥一起,讓它去找一下。
第二天做好一切事物以後,她讓俞鴻陪著自己一同去李府,俞信陪王婆婆出攤。兵分兩路,俞鴻很機靈,和自己配搭一下,希望能渡過這個難關。
或許是病人的病已經無藥可治,府內下人都已經各有所想,見有人揭榜上門,要麼為主子開心,要麼冷淡以對,覺得不過又是一個庸醫。
李大財主真符合他財主的名字,腆著一個圓圓的肚子很遠就迎了出來。滿臉的焦急又期待希望的神態,讓之敏覺得,治好他夫人的病,不隻是為了她的錢財,也為了這個人。心中對此人有了一些好感。
俞鴻裝模作樣的與他問候,詢問病情。隻聽他形容,病人腹脹,腹痛,食欲不振,睡眠不安,暗示了一下俞鴻,他按照兩人事先約好的,要求看一下病人。李大財主有些為難,畢竟是內眷,不方便見外人。俞鴻見狀,推出之敏,“這是我的丫環,但是也隨我習過一些醫術,不如讓她去為貴夫人探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