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馬莉忽然拂袖而去,這無異於衝誌達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盡管誌達一再克製著內心的不安,卻難以掩飾麵部的難堪。

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魏曉明忽然朝裏麵喊道:“服務員,上菜!”

服務員答應一聲,很快便端上了幾斤大盤雞。

魏曉明把碗筷分發給大家,招呼大家吃肉,倒好像是他請客似得。

“要酒嗎?喝幾盅。”魏曉明笑盈盈的問大家。

“咱們三個男的喝啤酒,給她們兩個拿兩瓶飲料吧。”吳誌達趕緊接過了話頭。

“算了算了,酒多傷神,喝點茶水得了。”張小兵推脫道,他是想早點吃完早點走人。

“那可不成,無酒不成席啊!”誌達堅決要了兩瓶啤酒,魏曉明給大家每人倒了一杯。

“就這麼幹喝啊?”張小兵隨口說道。

“不幹喝怎麼著,這裏又沒魚,不然咱們餐盤一轉,頭三尾四,魚頭對著誰誰喝三杯,魚尾喝四杯。”曉明又賣弄起了他的酒桌文化。

“還有腹五背六呢!”露露橫插了一句。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看來你也受曉明感染了啊!”張小兵打趣道。

“那隻是九牛一毛,她不知道的還多著呢!”魏曉明自吹自擂的說。

“那你倒是說說啊!”張小兵故意激他。

“要說喝酒,必須要先說山東,因為山東的酒文化底蘊最深厚,山東人將孔夫子‘以禮待人’‘誨人不倦’的思想反映在了酒桌上,令人歎為觀止。前年我在臨沂吃晚飯,剛剛落座,上來一同事,端著一個盤子,上麵放著三小杯白酒,畢恭畢敬地舉過頭頂,說是敬客人的,我心說山東人可真熱情啊,心花怒放地喝了,剛放下杯子,又有人端盤子上來,‘哥們,這是我敬您的’,又喝,第三個上來時我才反應過來,他們一口不喝就等著看我洋相呢,後來還每人斟上了一大杯,說按規矩第一杯必須三口喝光,涼菜還沒上齊,我就倒了。”魏曉明開懷大笑了起來。

“那算什麼呀,我覺得還是內蒙人喝酒有意境。去年跟姑父到包頭打工,外麵下著雪,蒙古包裏卻很暖和,羊羔肉極美味,燒刀子也極辛辣,幾杯下肚頭已經喝暈了,再有人請來燒菜師父,左手托著個銀碗,右手捧著條白哈達,在客人身邊載歌載舞。世上人們所有的痛苦幾乎都來自選擇,當別無選擇的時候,剩下的也許隻有快樂,就連醉倒時都是麵帶笑容的。”張小兵說的更是有滋有味。

正說著話,李玉梅的手機響了,李玉梅接完電話不由麵露難色道:“馬莉叫我出去一下!”

“別理她,什麼人嗎!”魏曉明氣衝衝的說。

“既然人家叫你,那你就去吧,免得傷了你們的和氣。”誌達也很不高興。

“這不大好吧!”李玉梅很是難為情。

“沒關係,去吧去吧,曉明隻是隨便說說,誌達都不介意他介意什麼呀!”露露瞪了魏曉明一眼。

“那我走了啊,誌達你可別千萬生氣,馬莉這人你是知道的,我若不去她又要說三道四了。”李玉梅很抱歉的走了。

李玉梅剛走,馬莉又給張小兵打來電話說:“你可真行啊!人家都把咱們當猴子耍了,你還跟人家一起吃飯呢!”

張小兵笑道:“你也不賴啊!這俗話說,做人難,做人難,腳板重的塌陷了地,腦瓜尖的頂破了天,依我看這話一點都不假,我喜歡一個人,有人說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朋友請我吃頓飯,有人又說朋友拿我當電燈泡,你說這做人難不難啊!”

“你啥意思?”

“你自己不會想啊?”

話不投機半句多,馬莉遂氣衝衝的掛了電話,找來李玉梅說:“咱們是不是好姐妹?”

“是啊!”

“那好,你跟我去找於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