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小姐有什麼事嗎?”岑少看向我,嘴角依舊保持著柔和的微笑。
我呆愣了幾秒,手裏裝著西裝的帶子被我拽的緊緊的,好半晌才緊張的開口道,“我,我是來把衣服還給您的。”這句話說完,我趕緊走到了岑少麵前,把手裏的袋子遞給了他。
岑少微挑眼眸打量起我來,似乎沒料到我還把衣服留著,或者正在揣測我送衣服的動機,我站在原地,走也不是,退也不是。我感覺難受極了。
包廂裏麵的人也開始交頭接耳,對我指指點點起來。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們會說些什麼。
“岑少……”我有點受不住,弱弱的叫了一聲。
岑少這才微微應了一聲,淡笑道:“嗯,把衣服放下,你先出去吧。”
我簡直如臨大赦,抬頭瞄了一眼臉色平靜,看不出任何息怒的岑少,趕緊把袋子放到桌子上然後就噌噌噌的出去了。
沒有交集,甚至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陌生。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溫和如水,讓你覺得柔和,卻不可以琢磨。
我出門了,長長的鬆了口氣,馬嬌嬌不知道時候來的,站在不遠處雙手環抱著看著我,眼睛裏麵的戲謔昭然若揭,我看著雖然心裏有氣,但是也不想多說什麼,這個瘋女人女人我還是少惹為妙,我扭頭就打算走。
馬嬌嬌看出我的意圖,搶先開口。“被攆出來的滋味不好受吧。”
笑意中藏不住的得意與惡狠。
這些日子,我搶了她的風頭,她早就看我不痛快了,現在來了機會,便緊巴巴的湊上來諷刺。
我腳下一頓,眉頭擰成一條線。
馬嬌嬌擺出一個自以為風情萬種的姿勢,不屑的上下掃視著我,“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了嗎?什麼場子都敢闖,什麼人也都敢搶。知道岑少來了,像條狗一樣黏過去,可惜人家根本就不理你。”
馬嬌嬌說著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以為你跟五爺上過床了就是這裏的頭牌,誰都要給你幾分麵子了嗎?盧倩倩,我告訴你,老娘跟五爺睡的時候,你這個黃毛丫頭還不知道在哪呢。”
我轉身就看向了馬嬌嬌,深吸了一口氣,怒氣再也忍不住:“是嗎?那五爺現在還願意上你嗎?”
馬嬌嬌嘴角擰了半天,一個字都沒擠出來,因為緊咬著牙,臉腮繃著。
“就算你在五爺身下喘過,那也是過去式,好漢不提當年勇,有本事你現在拿下五爺給我看看啊!”跟我玩含沙射影的誰不會啊,把人羞辱的沒臉見人這就更容易了。“還有,我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你也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女王,我能認清自己隻是一個三陪女,你能嗎?”
我事後回想起來,也不知道馬嬌嬌是哪一句話惹到我了,我居然敢這麼跟她說話,已經接近腦子短路的程度了。
馬嬌嬌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咬牙切齒的說道:“盧倩倩,你別給臉不要臉,我馬嬌嬌就是一個妓、女,那也比你高貴一百倍,你他媽是不想活了是不是?”馬嬌嬌說著抬手就要給我一耳光。
她剛剛抬手就被人給攔住了。
“哎呀,嬌嬌,你跟倩倩置什麼氣,再說了,做你們這一行,這一耳光下去還得了?”是張老板。
我看到又胖了一圈的張老板,瞳孔回縮,非但沒有覺得慶幸,反而情願馬嬌嬌打我一耳光。
張老板色迷迷的看了我一眼,擠眉弄眼的:“倩倩,還不跟嬌嬌道個歉。”
我張了張唇,上一次張老板就已經很想對我做什麼了,但是因為五爺所以沒做成,這一次五爺不在,可沒人能救我。我眼睛一轉就看向了馬嬌嬌,“我為什麼要跟她道歉?我又沒做錯什麼,我說的是實話,我就是比她年輕,比她漂亮。”
現在馬嬌嬌是最唯一能救我的人了,我故意使激將法。
馬嬌嬌果然不負我所望,揚手就給了我一耳光,直接把我打了一個踉蹌,差點輕吻了地板磚,腦子嗡嗡作響。
“臭婊、子,你還蹬鼻子上臉了!”馬嬌嬌怒氣衝衝的。說著又要來打我,張老板一把就把她攬腰抱住了,勸架不忘吃豆腐:“嬌嬌別生氣啊,這一巴掌把你手打疼了吧,我來給你吹吹啊。”
我看著眼前這一幕場景,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張老板下一句話就直接把我推到了地獄。
“嬌嬌不如把倩倩交給我,我絕對把她教的服服帖帖的。”
我趕緊嬌嗔的叫了一句,“張老板,我這點破事,哪輪得到你出手的。”
馬嬌嬌腦子轉的沒那麼快,她不知道我在打她的主意,讓她來當我的擋箭牌,但是她想整我,而眼前的張老板是一個很好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