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我……我不知道啊。”劉天嘯一下子就慌了,戰戰兢兢的解釋道:“我就是,就是跟倩倩小姐開個玩笑,我不是有意的……倩倩,你說對不對?”
劉天嘯朝我一個勁的使眼色,我不知道他到底臉皮得有多厚,才能如此得寸進尺,剛剛當著那麼多人麵辱罵嘲諷我,現在居然讓我施以援手。
“他說的對不對?”五爺探索的眼神的在我臉上掃視,嘴角依舊是淡淡的淺笑。
我果斷的搖了搖頭:“不是。”
劉天嘯立即傻眼了。
“她說不是……”五爺滿意的得到我的答案,收斂神情徐徐道:“你現在的公司在李老板名下吧?聽說最近幾年幹的還不錯,已經小有成色了,應該花費了不少時間跟精力?”
“是有點小成績,但在五爺麵前,那根本就沒得比。”劉天嘯硬著頭皮開口,姿態壓的很低:“也多虧了李老板的關照,我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五爺將煙蒂摁在煙灰缸裏熄滅,眼裏撩過厲色,我從未見過他漏出這樣嗜血的神情,就像一隻伺機而動的野獸,正捕捉到了獵殺敵人的最致命一秒,他牽著我的手,對劉天嘯說道:“好了,我也該回去了,李老板剛好找我談明天發布會的事情,我會讓他好好關照關照你的。”
“謝……”
劉天嘯嘴角的笑容沒有完全蕩開,一喜之下,諸多恐懼。
五爺晦暗深長的一句話,看似平淡,可結合現在的場景來說,每個字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實在讓人猜不透他接下來一步棋會走到哪裏,我跟他身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短暫的沉默過後,我猶豫著開口:“我們要去見李老板嗎?”
五爺忽然停下,緩緩轉過身子,眼底蒙上一層薄怒,嘴角勾起深邃的笑容,輕柔的捏著我的下巴,眯眼警惕的打量著我:“你是關心我的行程,還是在關心他的命運?”
溫潤的氣息噴在我皮膚上,卻沒有半分溫度,我蹙眉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多心。”
五爺凝視著我,似乎在分辨我是否在說謊,久久之後收回手,斂眉說道:“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我們出門的時候,阿凱已經候在路邊,他打開車門,五爺坐進去,並沒有著急關門,意思非常明顯,我邁開腿踏進去,坐在五爺身邊,阿凱將車門關上,透過後視鏡看著我們:“倩倩小姐今晚也去嗎?”
五爺將隨身電腦打開,此刻正好是三點鍾。
“今晚有個舞會要參加。”
他點開視頻,阿凱立即禁聲。
舞會……
是啊,有這種社交的娛樂環節,我必不可少。
雖然我今天狀態不佳,但五爺需要舞伴,就像隨手使用工具一樣,畢竟我的用處實在有限。
在五爺的挑選下,我換了一身白色的露背魚尾連衣裙,頭發簡單的用橡皮筋綁起,他挑衣服的品味與眼光非常的獨到,能恰當好處的讓我揚長避短,我挽著他的胳膊,手裏端著酒侍送上來的香檳,比原先幾次多了幾分嫻熟與淡雅,在陪同他敬完一個胖男人酒後,五爺側頭湊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孺子可教啊,你比我想象中的學的更快。”
我輕笑著一邊應付不斷敬酒的客人,一邊說道:“是你教得好。”
不算太蹩腳低俗的誇讚,引得五爺微微一笑。
他從桌上拿起一顆葡萄,遞到我嘴邊:“中午看你都沒怎麼吃東西,餓了嗎?我讓小廝們給你弄點吃的。”
我很想問他怎麼知道,話到嘴邊變成客套的:“謝謝。”
“你我之間,不用這麼生分。”五爺笑著與迎來而來的男人碰杯,看似無心的話,卻讓我微微發愣,跟他在一起,真的很難相處的力道與尺度,多一分則恃寵而驕,少一分又顯得疏離陌生……
“文浩。”
清脆的女聲透過優雅的小提琴聲在我耳邊響起,我收斂心神,將目光投向發聲源。
張芝挽著中年男人的手高調出場,一身烈焰紅裙成為整個舞會的焦點,我心裏百般抵觸,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陪同五爺過去,酒杯碰在一起,五爺淺笑道:“張伯父,今晚怎麼得空來了。”
張伯父?
張芝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