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少嗯了一聲,看的出我的情緒波動,跟隨音樂邁動步伐:“有沒有想過另外再找一位金主。”我正琢磨他話中深意,岑少便直接毛遂自薦:“不如我包下你,時間跟薪水你定。”
他跟我提過很多次,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嚴肅與認真。
岑少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後路,溫文爾雅的性子,跟五爺並駕齊驅的背景,應該會有很多女人會喜歡上他吧,但這個人比五爺更讓我摸不著底,我不喜歡跟這種無法掌控的人在一起,似乎隨時都會發生變故。
“為什麼是我?馬嬌嬌也不錯,長得美豔,經驗也老道,像這種宴會的話,她應該更加嫻熟一點。”我跟上他的步伐,隨著優雅的音樂很快就掌握了基本的步驟,看似漫不經心的為他推薦了另外一款類型。
岑少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因為你比她聰明,而且更有吸引力。”
我勾唇一笑,算是同意後者。
但我並不聰明,因為一個聰明的女人,絕對不會走到我如今的地步。
“想不到岑少也會花言巧語來哄女孩子開心。”
“我說的都是實話,跟那些隻想得到你身體的男人,出發點完全不同。”岑少深邃的眼眸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我:“為了五爺,你已經得罪了太多權貴,一旦失去他的庇護,我相信整個首都城,都沒有你的容身之所。”
岑少不動聲色的將我所有的底細摸清。
我除了感歎他的能力之外,更多是被說中要害的難堪。
我順著幽暗的燈光,在舞池中查找,不知道何時五爺已經離開了,正站在不遠處的落地窗前,挺拔的身姿散發肅然清冷,修長的大手拿著一杯紅酒,冰冷殷嗜的眼神與我相交,我心裏湧現一絲懼意。
他從不喜歡我跟任何男人出現在同一畫麵中。
可我現在卻跟岑少在一起……
“對不起。”我道歉要走,岑少卻不肯不鬆手,僵持了半分鍾後,他平靜的掃視著我眼底的焦急與懼意:“還有五分鍾,跳完我們就下去,他頂多會說你幾句,並不會那你怎麼樣。”
五爺冰冷的視線,此刻就像到刀鋒一樣落在我身上。
我從不敢忤逆他的意思,特別是在岑少這件事情上。
可不管我怎麼掙紮,所有的力氣都被他不動聲色的壓製,我蹙眉看著他:“你到底想幹什麼?”
“別緊張,你身上沒有什麼是值得我去花心思索取的。”
“但是五爺身上有,不是嗎?”
我說完平靜的凝視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分毫根據,但岑少隻是微笑,這種溫和的笑容,細看之下便是疏離與冷漠,他看著我說道:“這就是你身上的優勢。”
說完這句,音樂停下,他放開我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掌心全是汗。
五爺走上台,清冷的目光從岑少身上慢慢移到我臉上,深邃的眼眸平靜的讓人窒息,忽熱露出一絲微笑:“跳的還開心嗎?”
我被他這詭異的微笑弄得心裏十分沒底,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借口為自己開脫,岑少在旁邊說道:“怎麼不見張小姐?剛剛我看你們跳的挺好的,之前有練習過吧?”
五爺眼底似乎結了一層冰,側目眼神跟他相交,凝視著淡道:“想不到岑少對我身邊的女人都這麼關心。”
岑少輕笑道:“我對所有女人都一視同仁。”
氣氛瞬間便的凝重壓抑起來,兩人憑空較量,空氣中仿佛都能聞見硝煙的味道,他們慢慢走到落地窗邊上邊,我杵在原地,不太關心他們聊什麼,隻覺得不被五爺打量,整個人仿佛輕鬆了一大截。
十幾分鍾後,張芝從一個小房間裏走出來,換了一身比較隨和的白色連衣裙,在張伯父客套的話語中,五爺淡漠的看了我一眼後,將她送出去,我就站在不遠處目睹他們上車。
岑少站在我旁邊,跟我姿勢一致:“再玩一會還是現在回去,我讓司機送你。”
“不用麻煩了。”雖然我不確定現這個點,馬路上還有沒有出租車,可我唯一清楚的事情,就是我不能在跟岑少有瓜葛了。
他沒有再三邀請,被幾個大肚便便的男人拉過去噓寒,我走出了充滿壓迫感的高級大廳,冷風吹的我清醒平靜。
回到家的時候,別墅裏沒有燈光,我打開門叫了幾聲,卻沒有看見爸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