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渾渾噩噩過了多久,一雙剛毅有力的手臂深入水中,將我整個人從浴池裏撈起來抱在懷裏,好不容易冰冷的身子,接觸到他剛毅熾熱的胸膛時,又開始躁動起來。
“誰給你嚇的藥?”熟悉的身影從頭頂傳來,低沉中透著怒氣,我費力的抬眸也隻看到他的下巴跟緊抿的嘴角,他從不會將情緒外漏,這樣已經算是極致了,我蜷縮的手樓主他的頸子,身子比腦子更加清醒,我猛地吻、住他冰冷的紅唇,在接觸到他的那一刻,虛弱轉變成了急切。
我需要更多,我想要從他身上獲取很多。
就像是在沙漠裏饑渴難耐,渴的嗓子冒煙的人,看到一片汪洋大海,內心湧現出來的激動與渴望讓人神經高度緊繃。
“五爺……。”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的,隻記得最後的一刹那。
第二天醒來,五爺睡在我旁邊,清晨的陽光灑在他棱角分明的輪廓上,我很少有機會這麼安靜仔細的端倪著他,他睫毛很長也很濃密,鼻梁微微高聳,有點像歐洲混血的感覺,下巴上冒出一些胡渣,就連睡覺都那麼的賞心悅目。
我稍微動了一下麵,全身好像散了架似得,酸疼不已,不過好在灼燙已經消退,這些都他的功勞,我撫摸著他粗糙的胡渣,微微紮人的感覺從指腹傳來,讓人感覺很舒服。
我正專心致誌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時候,他睜開雙眼,目光溫柔的凝視著我,聲音低沉慵懶:“藥勁緩過去了嗎?”
我紅著臉點頭,腦海裏幾個畫麵浮現,難為情的開口:“好多了,就是有點累。”
五爺含笑的看著我,聲音平靜:“累很正常。”
我咬著下嘴唇,將臉窩在他頸間,伸手環抱住他的腰身,頭枕著他手臂,就像一隻貓咪尋找合適安睡的角度,他也回抱著我,他說話的時候,我可以聽見胸腔的震動跟心髒跳動的頻率:“昨晚要是我不來怎麼辦?我要是被事情拖住了,沒接到孟甜的電話,你會怎麼辦?隨便解決一下嗎?”
他問的我一愣,我仰著下巴凝視著他,十分認真的說道:“不會的,我除了你以外,不想跟任何男人有接觸……”
我的焦急落在他深邃的眼眸,讓他笑意更濃。
“我知道。”他打斷我喋喋不休的小嘴,嘴角的微笑那麼的純粹溫暖,他低頭在我臉上小酌了一下,聲音前所未有的平穩與深沉:“不用跟我解釋那麼多,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你的存在對我來說,來的太過突然跟不恰當,不過我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我身邊。”
留在他身邊?
突如其來的情話,轟炸著我的大腦。
他沉默寡言,言辭犀利,很少會說這些暖人心窩子的甜言蜜語,可偶爾冒出的一句,卻狠狠的紮進我緊閉的心房,我從未想過,撇開交易的成分之外,他對我有跟深層次的依賴。
“可是……我的身份。”這是我一直介懷卻無法扭轉的傷痛。
他捏著我的下巴,微微抬起,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眾人的微笑:“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要是在乎世俗的偏見,我就不會跟你有關係,懂嗎?”
我搖了搖頭。
不懂……
就是因為猜不透,所以才會一直忐忑。
他的出現,打破了我對男人的定義,言行舉止都那麼的捉摸不透。
他沒有進一步的解釋,在我額頭落下吻:“你不需要明白太多。”
“那張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