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連三個問題,我每個都不好回答。
我躊躇了半天,才說道:“不瞞你說,說我抄.襲的人,就是他的未婚妻,所以……”
他打斷我,言辭犀利:“她是他的未婚妻,那你是他的什麼身份?”
他的眼神過於淩厲,我似乎被像扒光了衣服站在他麵前,毫無遮掩之物,正仍由他打量。
見我臉色不太對勁,魏延直截了當開口:“我不想知道的你的隱私,也沒有想打聽的意思,我隻是需要了解你跟對方的關係,分析一下她是否有潛在動機陷害你,如果你們的關係比較複雜,那對這件事情來說,算得上是好事一樁,你沒必要遮遮掩掩的,對於法律這塊,沒有感情可言,條條框框的東西約束著每個人,才能讓社會得以安寧。”
我嗯了一聲,表示理解。
他就那麼靜靜的坐著,雙手合十放在桌上,就像一個被雕塑過的完美雕像,不管是外表還是語氣都冰冷冷,似乎整個人剛從冰窖裏走出來,清冷的眼眸就這麼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我,讓我覺得如坐針氈,鋒芒在背。
我不知道是職業讓他變得這麼一絲不苟,還是性格的原因。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孩子,比六十多歲的老頭還要沉穩。
我說的比較婉轉:“我是他公司的員工,認識雖然沒多久,但是關係比較親密。”
魏延眉頭皺著,一般正經的看著我:“辦公室戀情嗎?上過床嗎?”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沒想到他這麼嚴謹的人,居然輕易的說出……這樣的詞彙。
現在這種情況,換做是任何人問我,我可能都會覺得他是流氓,但魏延一出口,我反而覺得可以接受與理解,雖然從見麵到現在我們還沒相處超過十幾分鍾……
“算不上是辦公室戀情,我們是在別的地方認識的,後麵我才去他的公司上班。”我臉頰微微發燙,想用別的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感覺被這麼鋒利的眼神看著,無所遁形,這個時候臉紅真的太丟臉了……
魏延點了點頭,似乎非常滿意這個結果。
然後盯著手裏兩份設計稿,眉頭擠成川字,他低頭的瞬間,我就感覺整個人輕鬆多了。
他跟五爺不一樣,五爺雖然霸道壓迫感十足,但最少有血有肉。
這個魏延完全沒有情感,公事公辦的樣子,好像是在處理冰冷的數據,我不太喜歡這種冷山美男,但有人就喜歡被這麼虐著。
事實上我能找到他,完全是因為之前同行的姐妹阿潔跟我提起過,因為信任她,所以才過來找魏延谘詢。聽阿潔說,他被這個男人包養了三年,平時也不做那事,隻是偶會假裝情侶出席一些活動,我不知道阿潔是怎麼跟這麼冷漠又沒有情調的男人相處的,但平時的生活肯定枯燥又無味。
“這兩份設計稿在本質上輪廓是相同的,但細節上有非常明顯的差異,這並不是純粹的誣陷,而是一種侵犯你著作權的行為,如果你拿得出證據,或者說,你能說動他的未婚夫為你作證,完全可以通過法律手段來維護自己的權益,當然了,如果你不願意找你的那位先生,這件事情恐怕會比較難辦。”
他冷靜的替我出謀劃策,我仔細聆聽。
偶爾點頭,偶爾歎氣。
聊了大約半個小時,事情還是沒有得到完美的解決辦法。
這時大門被推開,我跟魏延同時回頭,一個身材妖嬈火辣的美女穿著高跟鞋走進來,她笑著衝我擺手:“倩倩啊,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到了,我們家延延都跟你說清楚了吧?”
這個女人,就是阿潔。
現在還在夜總會上班,魏延這邊完全是賺外快。
想不到這麼幾個月沒見,她變得更加漂亮了,下巴變尖,眼睛也變大了,一眼就看出是做了整容手術。
我剛剛認識她的時候,圓臉單眼皮,根本沒有現在這麼自信。
我笑著說:“他很專業,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謝謝你的介紹了。”
聽我這麼說,阿潔笑的十分得意,邁著貓步朝魏延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還有意的摩擦他大腿根部。在我麵前高調秀恩愛,說實話,我不覺得羨慕,隻感覺畫風詭異……
魏延臉色很平靜,麵對眼前的波濤洶湧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淡淡的抬眸看著她,聲音低沉沒有溫度:“還記得我上次是怎麼警告你的嗎?我工作的時候你不要進來打攪,這樣會影響我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