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直接被我撞的開始咳嗽。
場麵淩亂又尷尬。
我穩住身子,額頭大約是紅了,我揉著額頭,魏延開始抱怨:“做菜不行,連站都站都站不穩,人還那麼笨,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看上你的。”
這個家夥!
總是能語出驚人。
我強調:“這是不小心,地上我剛剛洗菜的時候,有水滴在地板上了,腳滑很正常。”
魏延有些無奈,看我的眼神好像是在看白癡:“所以說你笨,到現在還反應不過來。”
我正欲反擊,就聽見魏延說:“我餓了,快開飯。”
“是啊,我也餓了。”張芝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曖昧的眼神在我跟魏延之間穿梭,魏延板著一張臉開始端菜,張芝也過來幫忙,魏延一出去,她就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雖然魏延是個帥哥,你能近水樓台先得月,不過你一邊霸占著文浩,一邊勾.引他弟弟,這樣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
果然……
張芝已經猜到了魏延的身份。
我端起桌上的菜說道:“我隻是過來幫忙陪護幾天而已。”
張芝不甘示弱:“是嗎?那可不一定。”
我們爭鋒相對,魏延在門外喊我們吃飯。
一頓詭異的早餐,在硝煙中進行。
桌子隻有兩邊,我不想跟張芝坐在一塊,往魏延旁邊一坐的時候,他很嫌棄的看了我一眼,我朝他擠眉弄眼,我是這頓飯的大功臣,他該不會想讓我站著吃吧,魏延似乎在忍耐,最後撇開臉,將碗往旁邊一拉,幾乎恨不得在中間劃一道三八線……
我有些鬱悶,端著飯碗食不知味。
張芝熱情的往魏延碗裏夾菜,她還沒嫁給五爺,就已經開始用大嫂的身份來關照魏延了,聲音十分溫柔的說道:“你多吃點,這個對你現在的病情有好處。”
魏延向來獨來獨往慣了,被張芝這一筷子弄的始料不及。
張芝的手還沒縮回去,魏延就已經被碗放下,麵露不滿:“我不吃這個,倩倩,給我換一碗飯。”
察覺到魏延似乎有點嫌棄,張芝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下來了。
看著她吃癟,我第一次覺得魏延古怪的性格也不失為好事一樁。
我得令,將碗端走,換了一碗白飯放在魏延麵前,有了剛剛的前車之鑒,張芝不敢在貿然行動,她吧啦吧啦碗裏的飯,沒有要吃的意思,眼睛一直盯著魏延,頗有幾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覺,她應該知道魏延跟五爺的關係,想幫兩人化解,但礙於不熟悉魏延的性子有點畏手畏腳。
她猶豫了一會,閑話家常道:“聽說你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從事律師後,一直沒有敗訴,業績非常不錯,是喜歡這份工作嗎?”
她自認為這次挑對了口味。
魏延卻慢條斯理的抬眸看了她一眼,沉聲道:“張小姐這麼喜歡調查別人的背景嗎?”
張芝被堵的一愣,隻好搬弄是非,避重就輕的解釋道:“我也是聽我一個朋友無意間談起的……”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魏延不識趣的打斷:“看來張小姐的朋友不僅四通八達,還麵麵俱到,能打聽到我的工作環境,還知道我住哪家醫院,哪間病房,真是讓我佩服。”
他一點情麵不留,直言不諱,讓張芝頓時下不來台。
她兩次受挫,笑容有些發僵,隨便說了一些借口後,便起身要走了,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我感覺醫院裏的空氣都變得清新多了,張芝想方設法的打聽送禮,忙活了一大圈,結果……馬屁全拍馬腿上了……
魏延優雅的吃完飯,將碗放下,隻要是張芝碰過的菜,他一概不伸筷子。
我發現,他不僅僅有強迫症,還有輕微的潔癖。
他目光炯炯的看著我,抿了口我放在旁邊的白開水,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終於漏出了一絲弧度:“開心了?”
他一說這話,我笑容立馬就憋不住了。
我還以為他不夠朋友,原來他才是最仗義的,還真是替我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總結獲勝感言:“是啊,惡人就該有惡人治!一物降一物!”
魏延白了我一眼,沒有跟我斤斤計較,反而擺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別有深意道:“知道我為什麼讓她進來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