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嘴角抽動了幾下,他連關心別人,都這麼冷冰冰的。
還咒我進醫院……
吃完飯幫魏延收拾了一下房間,然後把桌子搬到落地窗前,陽光沒有白天那麼刺眼,帶著橘黃色的色澤洋洋灑灑的照進屋裏,我將安迪跟我的資料CD放進電腦裏,然後把筆記本跟筆放在手邊,一邊聽一邊將知識點記下來,她現在講的課程比我剛剛接觸的複雜的多,因為好幾天沒去上課了,所以有些東西,我還不是特別的理解,我隻好暫停播放,去網上去搜關於那些的信息。
就這麼放放停停,我總共看了不到四十分鍾,夜色就慢慢降臨了。
六點多的時候,護士推著輸液瓶車進來,給魏延打針,他將袖子卷的長長的,白皙的手臂纖長又光滑,就像女孩子的一樣,護士年紀不大,見魏延長得這麼帥,春心蕩漾,雖然帶著口罩,我還是可以看到她臉頰泛紅,女人就是這樣,對帥哥沒什麼抵抗能力,有追求是好的,但影響工作效率就不太好了。
因為魏延的血管比較細,護士把長長的冰冷的針頭紮進去,但沒紮好,又重新拔出來,來來回回三次,護士越窘迫越紮不準,魏延臉色越發的難看,拳頭已經變成了慘白,好在護士在他發火之間將針紮進去。
我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護士不好意思的道歉:“那個……真是抱歉,血管有點……。”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魏延不耐煩的打斷:“算了,你出去吧。以後讓主治醫師過來給我紮針。”
我看到這幕忍不住笑起來,魏延一個眼刀掃來,如果眼神可以當成凶器的話,那我現在肯定千瘡百孔了。
護士被說的一愣,手忙腳亂的將粗黃的皮筋放在冰冷的盤子裏,還不小心弄倒了旁邊的輸液瓶,我上前幫忙,護士感激的看我了一眼,小臉緋紅一片,弄好之後,她跟我說了一聲謝謝,臨出門前,止步回頭問道:“那個……外麵有個男人一直在門口守著,是你們的家屬嗎?”
我跟魏延抬頭,男人?
我們同時聯想到,尾隨我的那個神秘人。
在我開口說不認識之前,魏延冷冷的說道:“是我一個朋友,你出去跟他說,就說我讓他進來一下。”
進來?
我一愣。
護士嗯了一聲打開門出去,魏延立即將護士剛剛插好的針頭拔了,輸液管垂在地上,針頭裏的液體就像噴泉一樣冒出來,他站起身朝越過我朝門邊走去,我也跟上去,通過玻璃可以看見護士在外麵跟男人說話,魏延扭頭,示意我不要出聲。
我無聲的點頭,心立即被提了起來。
魏延手搭在門把上,然後猛的一下把門打開,身子迅猛的朝男人撲過去,我還沒反應過來,魏延已經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襟將他壓在牆上,動作快如閃電,把我跟護士都嚇了一大跳,男人的背後狠狠的撞到牆上,還沒回過神來,魏延伸手將男人的口罩扯下來,眼鏡也隨之脫落,一張俊秀的臉龐出現在我麵前。
我眼眸一縮,赫然是顧城!
他也不甘示弱的抓住魏延的手,兩個熱血青年扭在一起,眼看大戰在即。我趕忙上前製止。
“魏延。”我抓著他的胳膊,急忙說道:“這是我朋友,誤會,誤會一場!”
魏延冷冷的打量著我,然後視線挪到顧城臉上,手慢慢的鬆開。
顧城疼的齜牙咧嘴,抱怨道:“小倩倩,你上哪找的這麼暴力的小三,哎呦,我的老腰,被他這麼一撞都快斷了,男人的腰開始最重要的部位,以後要是影響我的正常生活,我可是要告他惡意傷人的。”
魏延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聲音不鹹不淡道:“你尾隨在先,我現在的行為屬於自保,沒有造成惡劣後果的情況,是不需要付法律責任的。”
顧城撞到槍口上,想說什麼,似乎一下子說不出來。
我怕顧城再班門弄斧,急忙為魏延介紹:“這位是魏延,是位很出名的律師。”
病房裏,主治醫生被護士喊進來為魏延重新紮針,另外一個護士拿來拖把將地上的水漬擦幹,顧城的後背剛剛撞到牆上,有個淤青了一大片,他趴在沙發上,小護士正在幫他擦藥,他一邊喊疼,一邊還不忘記衝護士放電,把小姑娘迷的五迷三道的。
我習以為常,魏延出口驚人:“這個種馬是誰?”
我一驚,醫生老臉一紅,護士忍不住笑起來,顧城直接暴走,剛剛還傷的動彈不得,下一秒卻突然衝過來,我害怕兩人再打起來,上前來阻止,但顧城的動作卻突然停下,在魏延警惕的眼神中,伸手捏著他的下巴,隨即大笑起來:“仔細看看,確實跟文浩長得挺像的,連性格也差不多,看來我不用來鑒定真偽了,你就是當年的那個小不點了,你不知道之前文浩為你找你,可費了不少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