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父勾唇一笑:“是這個孩子天賦異稟,打小就聰明,很多東西一學就會,我們倒一直挺散漫的,好在他爭氣,上學時候都是重點學校,出來以後也能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小芝以後跟了我們家,肯定會很幸福的。”
雙發開始各自吹捧,張芝被說的小臉嫣紅,挽著五爺的手臂,笑的一臉嬌羞,她隻有跟五爺在一起的時候,才像個女人,一般情況下,隻會比男人更能幹,她能同時把女強人跟小鳥依人自由切換,還不讓人覺得她做作,這個分寸把握的非常賞心悅目。
張父聽了十分高興,還讓小芝當場改口,叫薑父母為爸媽。
張芝十分乖巧,叫了爸媽,把老兩口逗得暢懷大笑,我覺得他們是真的很喜歡張芝,應該很從很早開始,就認定她是薑家的兒媳婦吧,他們隻知道五爺是孤兒,應該從來都不清楚五爺的心思跟過往,在他們眼中,五爺隻是一個簡簡單單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天才兒童,根本就沒有料到五爺的心機與城府是與生俱來的……
兩家子,五口人湊在一塊其樂融融。
怎麼看怎麼和諧。
宴會的人來的差不多的時候,魏延攙扶著楊伯緩緩從大門口走進來,因為來的都是年輕人或者中年人,白發蒼蒼的老者,立馬吸引住了大廳裏所有人的視線。
站在高處的張父,聽到議論聲,將目光投了過來,看到楊伯的那一刻,眼神從迷茫到震驚,臉色一變再變,手裏的高腳杯掉在地上,撞擊到紅毯上碎成好幾塊,薑母被嚇了一跳,連忙讓服務員過來把殘局收拾,張父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整個人顯得十分慌張。
楊伯的出現,讓這個原本喜慶的訂婚宴變得危機四伏。
張父隨便聊了幾句後,便對薑父母說道:“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們自便啊。”
兩人點頭,五爺說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張父連忙推辭:“今天這個大日子,你得陪著小芝,別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個孤家寡人身上了,你們家那邊的親戚,小芝還一個都不認識呢,你領著她四處轉轉,跟大家熟悉熟悉,她在家裏的時候,就跟我說了,怕禮數不周,到時候尷尬。”
張父把張芝拉過來,匆匆交代了幾句後,便朝楊伯這邊走過來。
楊伯有些駝背,隻能仰著腦袋看張父,臉色已經沒有原先的緊張,反而十分鎮定,魏延就在旁邊,手裏端著一杯香檳,看似漫不經心,其實他手腕上帶著的那個手表,是最新款的竊聽器,五爺從國外弄來的,取聲特別好。
兩人相見,楊伯淡定,張父簡直要抓狂。
張父深吸了一口氣:“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叫你遠走他鄉,這輩子都不要跟我見麵嗎?”
楊伯答非所問:“一晃都快二十年了吧?你跟二十多年前的模樣差不多,我卻老了不少,最近幾年過的都還好嗎?”
有幾個不明所以的賓客還跟張父敬酒,他隻好裝模作樣的回禮,小聲說道:“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楊伯麵帶笑容,跟隨張父去了一個角落。
我跟魏延還有顧城一路尾隨,因為怕被發現,所以不敢離的太近。
張父隱忍的怒火終於在角落裏爆發:“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今天是我女兒的訂婚宴,你來這裏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生活困難需要錢?我早就跟你說過了,當年的事情,我們兩清了,以後互相不要來往,你如果真的缺生活費,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盡量幫你,但千萬不要過來聯係我。”
張父越說越激動,憤怒的盯著這個不速之客,在走廊上急的來回走動。
突然又停住,問道:“說吧,你要多少錢,是轉銀行卡還是要現金,我讓我的人準備一下,馬上送你走。”
張父掏出手機要打電話,楊伯幹枯的手捂住他的屏幕,張父抬頭看著他,一直一言不發的楊伯,氣息有點紊亂:“當年魏家還有一個女兒,如果現在還活著,應該跟你的孩子差不多大了。”
張父很詫異:“什麼孩子?”
楊伯冷冰冰的提醒他:“就是你要放火燒的那家,就是!那家的三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