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陷入沉思中,眉心擰成一條線,嘴角微微抿著:“我會想辦法調和的。”
江伯收拾完這些,助理把包背在身上,他走到我床邊,我正有點疑惑時,江伯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包往我手裏塞,我知道他的意圖,一邊說不要,一邊擺手,江伯板著臉:“小小意思,這是我們家鄉的習俗,第一次見晚輩的老婆,都要意思意思的。”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地方的人,但我不能收這樣的禮。
“江伯,我不能要啊,頭一次見麵我都下床,你大老遠的來,我這份禮說什麼我都不能收。”我堅持著,求救眼神投向五爺,實在分不清,這個紅包他到底是希望我接,還是不希望,拉拉扯扯的有點像過年似得。
江伯被我的嚴肅跟慌亂逗樂:“沒什麼能不能的,讓你收著你就收著!這隻是一個禮數,回頭你們去我哪,該要的東西,我也不會含糊的。”
我正考慮合不合禮數的時候,門被人用力的打開,女傭氣喘籲籲的出現在眾人麵前,上氣不接下氣的雙手撐著膝蓋,五爺從床上起來,淩厲的眼眸微微眯起,沉聲說道:“什麼事?這麼慌張?”
女傭好半天才喘過來:“薑夫人。薑夫人暈倒在房間了。”
薑母暈了?
逼我墮胎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這麼突然就……
我瞬間愣住,江伯把紅包趁機塞在我手裏,站起來說:“在哪。”
五爺也緊張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客廳了,薑夫人剛剛說有點不舒服,下樓準備跟其他幾位夫人去散散心,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突然就暈倒了,五爺,你快去看看吧。”女傭急的滿頭大汗,話音剛落江伯就帶著助理匆匆下樓了。
五爺本來提步就走,走出幾步又停住,轉過身看我,我朝他點了點頭:“你去吧。”
五爺嗯了一聲,然後跟著江伯一起下去了。
剛剛還擠的滿滿的屋子一下子就走光了,我突然有些不適應,五爺雖然不喜歡薑母的處事風格,但二十年的感情也不是白養出來的,五爺生氣歸生氣,但薑母暈倒他還是很緊張。
人隻有在危機的時刻才能真正明白自己最真實的情感。
女傭也要下去,我急忙叫住她,女傭愣了一下,然後戰戰兢兢的走到我麵前,似乎很怕我:“倩倩小姐,你有什麼吩咐嗎?”
“你看看是怎麼回事,然後上樓告訴我吧。”我現在的身子不好下床,就算我下去了……也會被五爺給攆上來,隻會給大家造成麻煩,所以我隻能讓她當傳話筒了。
女傭聽我這麼說,似乎鬆了一口氣。
笑道:“嗯,那我先下去了,等會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我點頭,她下樓。
薑母的身子給我的感覺一直很硬朗,不可能說病就病了,我昏睡的這一天半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很嘈雜的那種,我朝門口看過去,第一眼就看到薑父,他臉色很差,看我的眼神帶著凶狠,一股濃鬱的殺氣距離我十幾步遠的時候,我就已經聞到了。
這是怎麼了?
“你這個賤女人!”
薑父一開口,我就愣住了,印象中他總是保持溫文儒雅的形象,不管多細微的動作,看起來都那麼的高尚平和,就連第一次我們見麵,五爺當著他的麵,宣布我是他女朋友的時候,他也頂多隻是把眼鏡摘下來,並沒有過多的責怪。
“你賴在我們家到底想幹什麼!”他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擠出來:“我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不知羞恥,不知檢點的女人!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在,你就別想在薑家過一天安生日子!”
莫名其妙的滔天怒氣,就這麼迅猛的降臨在我身上。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怯生生的叫了一聲:“伯父。”
他快步朝我走過來,樓梯裏傳來腳步聲跟五爺的喊聲:“爸,你幹什麼啊!”
我準備下床的時候,薑父已經走到我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我一巴掌,有手起刀落的快感,打的我身子一歪,栽倒在床上,被簡單束起的頭發,散在我臉上,透過頭發絲,我看到薑父正在劇烈的喘息著,他雙手叉腰,大口大口的呼吸,在我床前焦躁的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