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二十八章頂多隻會懷疑你幾天(2 / 2)

岑少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後將茶杯放在我茶杯旁邊,正色道:“我需要薑文浩的刻章,但他一直隨身攜帶,從不離身,我需要你用那個刻章幫我簽一份合同。”

刻章?

我在五爺隨身的公文包裏見過,端方四正的麒麟身子,采用非常通透的和田玉,讓玉雕大師精心製作的,是五爺的私章,一般簽訂重要合同的時候,除了公司的大章,還必須有五爺的小章才能算正式生效,章一印在文件上,那就意味著五爺同意了這件事情,這是一個肯定,也是一個危機。

岑少看中的也正是這點。

我蹙眉冷冷的看著他:“什麼合同?”

岑少不太願意說:“你隻需要照做就可以,其他的別問,有時候知道太多是一種負擔。”

我拿茶壺的手微微顫了顫,滾燙的茶水澆在他握住茶杯的手背上,他猛地一縮,一直站在我後麵像個木頭樁子的人,立即衝了過來,我隻感覺耳邊有風在流動,眼前一個黑影一閃而過,男人已經站在岑少身邊了,他再三審視岑少的手背,然後抬頭衝我吼:“你幹什麼吃的,倒個水都對不準嗎?”

我本來有點不好意思,被他這麼一吼反而覺得心安理得了,氣呼呼的嘟囔:“有本事不要騙我過來啊。”

男人還想說什麼,被岑少攔住,他淡淡的撇了男人一眼,清冷淡漠的眼神帶著殺傷性極強的穿透力,男人嘴巴抿了抿,臉色十分難堪,岑少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擦去手上的水漬,白皙的皮膚泛起紅印,聲音波瀾不驚:“對女士太過粗辱,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行為,你得多注意。”

男人縮回手,眼眸中晃動著慌張,最後訕訕的點頭:“知道了。”

氣氛因為這件事情而變的十分壓抑又凝重,男人退到一邊後,岑少將擦手的手帕放在桌子左上角,它緩緩鬆開,上麵繡著幾朵牡丹,現在用手帕的人非常少,一般都是用紙巾,能隨身攜帶就證明岑少是個十分講究又愛幹淨的人。

“要求我已經說了,隻要你願意幫我,你要多少錢都可以。”他似乎篤定了我會答應,已經在思索要給多少錢比較快合適:“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情愛太虛無了,不如趁有限的時間,或許更大的利益,你雖然是薑家的兒媳婦,但隻有薑父母還在世,你就不可能從薑文浩身上獲取多少油水,與其每天受氣,不如選擇我這條快捷的通道,而且……我可以幫你’消除’你之前在海天笙宴做小姐的一切檔案,這樣你以後就能抬頭挺胸的做人了。”

我正為他前麵那些話而感到氣惱時,他後麵的一句就讓我整個愣住了。

消除檔案?

“怎麼消?”

我在這個社會的角落存在的痕跡,已經深深的烙印在空氣中的每個角落了,不可能有辦法……

見我有興趣,他端起茶杯,用蓋子輕輕的掃去上麵的浮葉,水麵蕩起波紋,聲音徐徐道:“每個能走到高位的人,背後總會有些手段跟人脈的,所以事情隻有想做跟不想做的區別,沒有怎麼做,與做不到一說。”

他一番話說的十分深奧,但意思卻顯而易見。

“你可以考慮考慮,別這麼著急給我答複,三天後我會再找你的。”岑少撩起袖子,露出一塊精致的機械手表,他放下袖口的同時對我說:“你的薑先生估計等的著急了,我先送你去舞會吧。”

我沒有回複,跟著看我不順眼的男人上車,心裏一時間百感交集。

我以為岑少是讓司機送我去,沒想到我剛坐進去,他就從另外一邊上車,我扭頭凝視著他,他看出我的疑惑,解釋道:“我也是這次舞會的嘉賓,帶你隻是順道。”

五爺非常介意我跟任何男人保持不清不楚的關係,特別是岑少,要是坐著他的車去參加宴會,五爺必然會不高興,我一想到這個,立馬就產生了要下車的想法。

手剛剛搭車門上,還沒扣動車門時,岑少身子就傾過來,在我錯愕的眼神中,眼疾手快的握住我的胳膊,摁在他腿上,並提醒啟動車子的男人:“你忘記鎖門了。”

男人身子動了一下,四周傳來哢的一聲,車窗旁邊的小鎖全部縮進洞裏,將我最後的出路封死,他的手就像是鋼筋鐵骨一樣,力道不輕不重,但將我掙紮的力氣全數化解,我怒視著他,胸口起伏,氣息變得紊亂,岑少好心的提醒我:“現在時速大概一百碼,就算你能跳車,可這對一個正常人來說,都是件難度係數很高的動作,何況你還是孕婦,放寬心,他頂多懷疑你幾天,不會對你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