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擺頭避開他的進攻,他將我控製的死死住,稍微動一下就感覺頭皮好像被撕開了似得。
我一直抿著唇不讓他得逞,但男人跟女人之間的較量,實力太懸殊,幾番抗爭下來,我被逼沒辦法,隻能張開嘴巴在他嘴唇上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
他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手一鬆,我趕緊縮到車子的角落,環抱住雙腿,驚恐未定的看著他,呼吸淩亂,小臉緋紅,頭發肆意的垂蕩在胸前手臂上,印象中的他總是斯文儒雅,從來不會做出這樣做失禮的事情來的……
我的力氣不小,而且毫不留情。
他下嘴唇裂了道口子,鮮血從傷口裏滲出來,他用手背擦了一下,看著上麵的血,輕笑起來,他舌頭舔著受傷的嘴唇,優雅的就像吸血鬼,高貴與滲人,他伸手從車椅後麵拿出一盒麵巾盒,從裏麵抽出一張擦嘴,深邃的眼眸凝視著我:“不用這麼害怕,我隻是測試一下你的魅力值,看看你有沒有繼續留在薑文浩身邊的資本,得出來的結論是,他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厭倦你的。”
我喘息著,呼吸的時候有頭發在我臉上蹭來蹭去,特別的難受,我掃了一眼遺落在他大腿上的發繩,雖然很需要,但我沒有勇氣再去拿。
岑少順著我的視線低頭看了看,大手拿起,然後遞給我,我警惕的看著他,並沒有伸手去接,他任何一個動作,都有特殊的含義,我不得不變得小心謹慎,免得再不知不覺走進殊途:“我肚子裏的孩子就證明了一切,你沒必要以身作則,親自試驗。”
我實在埋怨他,但話還沒說完,就自己先臉紅了。
岑少道:“事實證明,有時候身體力行不失為是美事一樁。”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少了幾分等徒浪子的輕浮,更多的是給人一股深情沉穩的感覺,我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可以把調戲女人的托辭說的這麼平靜不招人嫌。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剛剛的行為十分失禮,跟那些拿錢去夜總會逍遙的人也沒什麼區別…”
“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還要繼續維持紳士風度,那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岑少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說完這句後,將車子的溫度往下降了兩度。
而我卻因為他話裏那句自己喜歡的女人,而眉頭緊鎖。
他說的是我?
開玩笑!
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得心應手的工具,意亂情迷這種事情,永遠不可能出現在他這種以權謀混事的人身上。
我大手撩起頭發,簡單擼起來,一邊咬著發繩子一邊透過前車窗玻璃,看著出現在眼前富麗堂皇的巨大城堡式建築物,動作不自覺的慢下來,車子從大門口緩緩開進去,周圍的樹被人精心修剪成了各種卡通人物,這裏似乎與外界隔絕,充滿了神秘與夢幻,我視線掃視著周圍,停留在大門口的時候,被一道挺拔的身姿給吸引住了。
五爺換上了棕色的燕尾服,頭發被梳的往後一仰,就像是從童話故事裏走出來的王子,他正在跟人打電話,眉頭皺起來,旁邊有個穿公主服裝五六歲的孩子,正伸著肉嘟嘟的小手臂讓五爺抱。
眼見車子就要開過去,我趕緊對男人說:“停車!我要下車。”
我必須自己走過去,編什麼謊話說打出租來也比跟岑少一起出現在他麵前好。
男人似乎沒聽見,而且車速還變得更快。
我急的不行:“喂!你聽到沒有。”
我屁股離開車椅,因為車身不高,我隻能探過身子拽了拽男人肩膀處的衣服,他一定是故意的,我越緊張,他車速越快,油門踩到底,車子猛地啟動,我身子由於慣性作用往後一倒,方向盤轉動,車子穩穩的停在五爺麵前,讓他旁邊那個索抱的孩子也安靜了下來。
車子玻璃是隔視的,五爺看不到我,但我卻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眼眸眯起,深邃的眼眸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明明知道他看不見,但我已經開始有些心慌了。
岑少好整無暇的整理衣服,輕描淡寫道:“其實坐一輛車來現在已經不是關鍵了,重點是你的薑先生看到我嘴唇上的傷,不知道會作何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