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出口,我立即察覺到危機:“會定時去檢查,醫生說胎兒很健康。”
我懷孕的事情,雖然一直瞞著,但在場的人都知道,五爺替我牽了牽披在身上的衣服,用餘光看著她,聲音沒有多大起伏:“這方麵,我安排的井然有序,你不用替她操心。”
五爺寥寥數語,就將張芝說的臉色發白,她嘴角抿了抿,眼神充滿了受傷,五爺對她而言,就像是噩夢一樣的存在,害怕卻躲不開,傷害總在頃刻間降臨,女人不像男人,事業心那麼重,女人更注重感情生活,我無法想象被自己那麼在意的人傷害,是多少難受的事情。
張芝臉色變了變,最終化為平靜,勾唇一笑:“她是我嫂子,我關心關心她無可厚非,這方麵的實戰經驗我沒有,但聽人說頭三個月,得多注意。”
她說是在關心我,但落在我耳朵裏,卻有種威脅的意味……
車子緩緩停在酒店門口,威廉姆斯率的那些保鏢率先下車打開車門,我俯身下車,抬眸看著眼前高聳入雲的建築物,酒店比我想象中的要繁華的多,坐落在美國市中心,門口兩個穿保安服裝的絡腮胡男人,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口,頭頂不斷有汗珠落下。
我們一行人進去,張芝還在車邊,保鏢們正在幫她把行李搬下來,她十分客氣的說謝謝。
她也要跟我住一個酒店?
酒店不是被承包的,隻要張芝願意給錢,住哪我都沒資格說什麼。
五爺伸手將我身上的西服拿走,隨意的搭在手腕上,年輕貌美的前台在記錄一些什麼,然後伸長手臂,用標準的對五爺說:“這是你的房卡,上麵有本酒店的服務熱線,如果您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撥打號碼,我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為您提供最優質全麵的服務。”
一句話似乎說過很多遍,流利的一氣嗬成。
五爺接過來說了聲謝謝,顧城跟在我後麵,他手裏也拿著一張房卡,用手拐捅了捅我,眼神瞄了張芝一眼:“倩倩,文浩跟張芝還沒斷的幹淨嗎?她怎麼死皮賴臉的自己跟過來了?你好不容易可以撇開薑母來逍遙一陣子,現在又被張芝纏著不放,要不要我把她轟出去?”
轟出去?
我腦海中瞬間就浮現出熱鬧的畫麵,忍俊不禁道:“大路朝天的,酒店開門做生意,隻要有錢,誰都能住,你還想限製她的人生自由啊?”
顧城摸了摸鼻子,珊笑道:“玩笑話啦,你何必當真,我就是看不慣有人老覬覦文浩,而我卻是一枚單身狗,哎,悲催的生活,為什麼上天對我這麼不公平。”
“你別急,高媛媛是下一班飛機,最遲今天晚上就能過來,說不定你們還能過點二人世界,她對你可是一片赤城的。”高媛媛對我的敵意都來源於顧城,隻要顧城對她好點,估計我這次的巴黎周會之旅也能順利些。
他撇了撇嘴:“我跟她隻是玩玩,不是那種關係。”
我哦了一聲:“哪種關係?”
“就是摟摟抱抱,但沒深入的那種。你就不要問的這麼仔細了……”
五爺跟威廉姆斯走在前麵,談論一些工作上的事宜,威廉姆斯手按在電梯牆壁上,用等待的時間說道:“你這次過來,我剛好想在美國成立一個單獨的產品銷售部,生產的產品都是你們公司研發的,你現在缺少的就是知名度,我能幫得上忙,就盡量幫你。”
五爺道:“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我最近就在策劃這件事情,策劃書已經完成了大半,再過段時間,整理出來之後給你發過去。”
他們聊得非常愉快,電梯叮的一聲打開時,背後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我們同時回頭,看見張芝蹲在地方,兩個行李箱全部敞開,裏麵的衣服跟鞋子散落在外麵,她一邊找一邊用流利的英語跟前台解釋:“我的護照被我助理拿著,等會他就過來了。”
前台很抱歉:“沒有護照的話,我們是不能幫您登記入住的,這是所有酒店的規矩,請您不要讓我為難。”
護照不在身邊?
一個中國人在美國的地界,沒有護照幾乎是寸步難行。
更別說是隨隨便便入住高級酒店了。
張芝沒辦法,隻能又找了一番,有些喪氣:“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坐了很長時間的飛機,現在的天氣又熱,我很想洗個澡睡一覺,能不能……”
前台搖頭:“這是我們的職責,沒有護照不能辦理手續的,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