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高媛媛交易的目的是幫助五爺,但高媛媛居然言而無信。
既然她不守承諾,我也就沒必要手下留情了,玫瑰鎖是我作品,誰也別想拿走!
第二天我找詹姆斯先生的時候,男傭直接領我去了後院,詹姆斯有養花的雅興,但因為身子不利索,所以一般都是傭人打理,我對花研究甚少,一眼掃過認識的品種並不是很多,但花香混合在一起的時候,特別好聞。
詹姆斯先生就坐在花園的中心,他麵前擺著一個紫砂的茶壺跟兩個茶杯,正徐徐冒著熱氣,淡淡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漫,他身邊的男人,低頭說了幾句,詹姆斯先生抬頭朝我看過來,慈眉善目道:“來了,坐吧。”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我愣在那。
早就知道我來了?
還等了很久?
“詹姆斯先生。”我有些遲疑,坐在他對麵說道:“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關於巴黎周會冠軍的事情?”他淡淡的挑眉,話是疑問句,但意思卻十分肯定。
我愣了一下,他似乎不動聲色的將我看透了:“雖然這話說出來,有些太孩子氣,不過我跟高媛媛的交易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我可以通過……”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詹姆斯先生冷冷打斷:“不行,巴黎周會一年才舉辦一次,所有的評委都是位高權重的人物,他們關心的隻是比賽的內容跟結果,不在乎你們之間的恩怨,昨天結束之後,有很多評委都已經離開了美國,你想要討回公道,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沒有人願意幫你。”
詹姆斯先生分析的很有道理,就比如說安迪,她為了要接詹姆斯先生回國,坐今天早上的飛機就回去準備了,大家都是大忙人,但……我這件事情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高媛媛要是小人得誌,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麼興風作浪。
“我該怎麼辦?”我抬眸靜靜的看著詹姆斯先生,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似乎有些計劃,我求助道:“有人正在千方百計的陷害文浩,這是我絕對不允許的,我想主動出擊,擔驚受怕的等待太難為人了。”
詹姆斯先生拿著茶壺高舉起來,淡黃色的茶水從壺口流出,水聲釧釧。
他問:“是叫張芝的丫頭的嗎?”
我點了點頭,一想起她,心裏就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她處心積慮的要報複五爺,也不知道在暗地裏計劃著些什麼,我總得在事情變得不可開交之間,為五爺做些什麼。
“她跟文浩之間的恩怨,要追溯到上一代人身上,那是一段非常沉重的曆史,我是一時半會都講不清楚。”我頓了頓,繼續說道:“她最近小動作十分頻繁,從高媛媛的一些反應上來看,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動手了。”
詹姆斯先生倒滿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遞給我:“做事情要講究冷靜跟深思熟慮,不要被感情蒙蔽住眼睛,你要幫薑先生,這份心思我十分理解,不過以你目前的能力,還不足以跟她較量,我聽說五爺名下的公司是由一個叫顧城的年輕人在管理對吧?你可以讓薑先生把公司的管理權交給你,對一個女人來說,權利往往是最好的出擊角度,隻有你學到更多,付出更多努力,才會懂得怎麼去在殘酷的現實中生存而不是生活。”
詹姆斯先生話裏有話,我陷入深思。
“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眼下巴黎周會的事情,得盡快解決,我打算拿到參加考試時候的視頻資料,為自己找回公道,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讓您幫忙,去主辦方那邊說一下,我之前讓隨身的助理去要過,但人家說是機密文件不肯給我。”
說到底,還是欺我麵生。
一個中國人在美國的地界上,總是處處受到壓製。
詹姆斯先生緩緩端起茶杯,目光凝視著外麵的花朵,勾唇一笑:“花開的正茂,我已經叫人把參加巴黎周會的學生們都喊過來。”
我被說的有點懵,為什麼要叫她們過來?
詹姆斯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更不會有閑情逸致讓大家來賞花,他這麼做,顯然是在我鋪橋搭路,我沉思了片刻,心一驚,然後抬眸看著他,緩緩說道:“先生,我知道了。”
詹姆斯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對身邊的男人說道:“我有些乏了,要去睡一覺,等會人來了,你都領到這裏來。”
男人一聽這話,抬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後,恭敬的應了一聲是,送詹姆斯走了。
偌大的花園裏,瞬間就隻剩下兩杯茶跟一個我。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麵前花叢中的蝴蝶也越來越密集,望著它們翩翩起舞的樣子,我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男人送走詹姆斯先生之後就又回來,並對我說:“大家已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