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八十章 你到底喜歡誰(1 / 2)

我抬眸透過玻璃望進去,才發現魏延正在看我,他胸口起伏,眼神有些飄渺無力,從額頭滲出的虛汗可以判斷,他此刻風輕雲淡的平靜背後,必定忍受著不為人知的痛苦,我看了五爺一眼,他朝我點頭,我推門而入,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道,在鼻尖徘徊。

我拿著旁邊的椅子放在他床邊,正準備坐下的時候,他忽然拍了拍床單,示意我坐過去。

我一愣。

對魏延突然表現出的溫柔,有些不習慣,握著凳子的手慢慢鬆開。

我在他身邊坐下,感覺有些說不上來的尷尬……

魏延現在心情應該平靜下來了,我緩緩說道:“文浩這次因為你的事情,把美國那邊的生意都全部暫停了,他是真的非常擔心你,你不知道他聽到你住院消息的時候,有多麼慌張,似乎恨不得立馬長翅膀飛到你身邊來……”

魏延淡淡的打斷我,挑眉道:“你跟我之間,除了他就沒有別的話題了?”

我不解,凝視著他。

不喜歡聊五爺嗎?

想起剛剛的針鋒相對,我立馬閉嘴。

也許是我轉變的太過明顯,魏延長長歎了一口氣,聲音十分溫柔:“我叫你進來,是想問問你在巴黎周會的事情,你為了這件事情籌備了這麼久,連跟張芝的版權案子都放下了,以你的資質,應該能拿到不錯的成績吧?”

一說起這個,我就覺得不好意思……

當初魏延就一直勸我,勸我把版權案先結束,然後再參加巴黎周會比賽,我名義上名落孫山,並沒有讓張芝抓住機會對付我,但……冠軍……卻陰差陽錯的成了高媛媛的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說結果。

我即是第一名也是最後一名?

魏延見我半天不說話,蹙眉道:“是不是輸了?那種地方,人才濟濟,輸了也不算奇怪。”

“也可以這麼說吧。”我回答的模棱兩可:“事情比較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魏延不解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說不清楚?”

魏延性格直爽,做什麼都不會拖泥帶水,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一件事情變得模糊,所以說起話來,也讓我無法逃避。

我實話實說:“比賽結果不太公正,巴黎周會那邊可能還要重新調整,我現在也說不準是不是第一名,哎……不聊這個話題了。”我話鋒一轉,問出最好奇的問題:“你最近的藥一直準時吃的嗎?怎麼會突然病發?現在好一點了嗎?”

魏延露出忌諱如深表情,聲音不鹹不淡道:“你是自己想知道?還是幫他問的?如果是你自己的話,我就當做你是在關心我,如果是為了他,那就不用繼續問了。我不想說。”

魏延對五爺的排斥根深蒂固,已經落在每一處細節了。

“當然是我自己了。你不知道,你都快把我給嚇死了,我還以為你挺不過這一關了,好在上天垂憐,我坐飛機的時候想通了很多事情,我決定以後對你更好一點。”醫生雖然說魏延的病情一直在恢複階段,但心髒病是突發性疾病,可以隨時輕易的奪走一個人的性命,說不定哪一天我就……

想到這點,我臉色猛然就白了。

心裏十分難受,就像是被人緊緊握住,連呼吸都變沉重。

魏延大約是知道我在想什麼,當事人比我還淡定:“該來的總會來,一切都是命,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對我,我不想從你身上獲取的都是同情。”

我糾正道:“我不是同情你,是關心,我會擔心你的身體健康。以後你不管去哪,身邊都得帶一個人,出了事,兩個人也好有個照顧,我覺得阿潔就不錯,她雖然表麵上嘻嘻哈哈的,但做起大事一點都不馬虎,你生病的這段時間,都是阿潔在一個人留在醫院裏照顧你,她雖然出身不太好,但內心十分純淨善良,我看的出來,她是挺喜歡你的。”

魏延微微一愣,似乎從未想過這方麵的事情。

“我跟她是白紙黑字的雇傭關係,我要是死了的話,她就拿不到尾金了。這跟關心我沒有關係,你們別看她把話說的這麼好聽,她那點小算盤我還是了如指掌的。”

魏延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讓我憧憬的美好期望有些許裂痕。

阿潔要是聽到他這麼說,估計會傷心……

因為她這次是認真的,想把一生的希望都寄托在魏延身上,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